回头一看,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丽人,长相十分美艳,几乎不可方物,服饰也很精美。不仅她,就是身后的两个小丫环穿着打扮,同样十分精致。

    店家似乎认识,热情的说道:“方大家,久未见了。”

    丽人额首。

    四儿不服气的说道:“这把琴是我们看中的。”

    郑朗拽起了她的衣角,将她拉了出来,道:“回去吧。”

    “为什么?”

    “我家虽有小资,可京城之中有多少豪贾巨富,有的人家资产能达十万金,此女不知何来历,”心里面还在琢磨着大家这个称呼,放在那女子身上,代表着什么含义,又道:“但看她的穿着打扮,非是我们所能争赢。”

    两人都不放,一争抢起来,价就高,只要价稍高一点儿,郑朗腰囊就干了。实在不行,再转一转,看能不能让自己捡到便宜。但争,肯定无法争了。

    四儿还不服气,郑朗又道:“你不怕她万一是那位公主什么的?”

    滋溜一下,四儿跳上了牛车,再也不敢言。

    江杏儿呵呵的大笑。

    四儿虽跟着郑朗见过了一些世面,终是太小。

    回到客栈,却见到苏舜钦带着一群小哥子,正等着他。

    “苏兄……”

    “闻听郑朗前来京城,我的几位好友皆十分高兴,想一睹郑小郎的风采。”

    “苏兄夸奖,真论风采,苏兄当之,我只是一个玩物丧志的酸人罢了。”

    “郑小郎过贬啦。”

    寒喧,看样子要长谈下去,郑朗那有时间与这群小青年长谈,并且也不是苏舜钦一拨人。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道:“我还要悟字,不如这样,三天后,我于相国寺门口,讲一儒义,儒家之仁,权当与诸位做一交流。”

    讲这玩意儿最好在太学。但是郑朗未必有资格进入太学,况且不是做为学子听讲,而是作为学者授讲。就是进去了,其他人也未必那么容易进去。京城寸地寸金,唯有相国寺前有一片很大的广场。

    但在相国寺前讲儒学,不知道相国寺里那些大和尚们该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