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的家眷,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我们……”

    郑朗问完,撤到一边,没有交接,还得王知州来。非是湖上的事,那是调停,没有关系的。

    王知州无奈上前,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常的程序,有因才有果。

    张大虎答道:“我们也不知,听说有人刻意毁我家的茭白,过来看了一看,毁坏了……许多,追过来。”

    一边说一边小心看着郑朗。

    “毁坏者当赔,并且要加倍赔偿,王知州,他家占的那片滩泽离这不远,你派一个衙役过去看一看。”郑朗道。

    这么好说话?

    但郑朗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理睬此事,因为渔民陆续的上岸,又是羞愧又是激动,还有人好奇,大着胆子询问:“状元公,你有什么办法将此地变成黄金地?”

    “有,有一些办法,若没有,我以后如何面对你们?但能不能容我卖一个关子?”

    大家呵呵乐起来,接着又向王知州、李若谷赔礼道歉。

    李若谷问王益:“郑大夫说了些什么?”

    王益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一些讲道理,很暖人的话,然而看到两州府的百姓在一起又是道歉,又是欢笑,只好摇头。然后大家又看着张家六虎,有的人认识,也看到刚才岸上打斗的场面,这是什么呀?你奶奶的,不能霸到这种地步,连新知州的家眷也敢动弹。

    没好问。

    衙役们回来了,茭白在江南能值几个钱?几小又能有多少力气,连一个乘手的工具也没有,但看上去很难堪,乱蓬蓬的毁去许多叶子,好象毁了许多茭白一样。

    郑朗问:“差哥子,估一下,多估一些,不能少估,毁了多少钱的茭白?”

    “不会差过一百钱。”衙役老实地答道。

    “不会超过一百钱,光天化日之下,两州府州官府官,两县县官全部在此,你们就敢强行捉人?是谁给你们的胆量!”郑朗忽然暴喝一声。

    对一些恶劣的地主霸占田地与山泽,郑朗很反感的,另一个就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