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时情况凶险,互相扶助,又因为他们不给被褥,山洞里冷,臣更不知道公主殿下乃是云英之身,又不曾想到能让殿下受孕酬不管怎么说,臣是做错了。”郑朗一口气说完,反而心中坦然起来,坐等赵祯痛斥。

    郑朗不打算学耳范仲淹,也自知学不来范仲淹,离开两广时,无数百姓来到漓江上和唱《幽兰操》,他同样也自认为自己达不班韩愈幽兰操里所写的境界。

    不过在德操上还是很自矜的,虽达不上范仲淹的境界,但远比一般大臣好得多。

    总之,这一段时间十分自责。

    “胡闹,胡闹!”赵祯又喝斥两句。与年龄与辈份无关,宋朝老夫少妻不要太多,有的年龄相差三十多岁四十多岁,颇很正常,甚至榜下捉婿,一些大户人家将五十多岁的老进士捉回家去,与如huā似玉的女子成亲,要知道能参与榜下捉婿的人家那一家是差的?辈份更不会在意,再乱还有李玮与赵念奴辈份乱吗?况且一个主,一是臣,有什么辈份可言?

    气的是这一来,会断掉宋朝一个最重要的臂膀。

    西夏人为什么做这件事,还不是为的就是这个,郑朗自矜,他同样自矜,在西夏人心中,宋朝一个天,是自己,一个地,是郑朗,证明自己这个皇帝做得不错。天地合一,才能构成有机的整体,只剩天,没有地,那成什么?现在都好,西夏人未成功,这个地与自己的女儿自己儿将这个地杀死。

    “你!”指着郑朗,不知道说什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不就是一个女儿吗,郑朗为了宋朝,多次出生入死,难道一个女儿舍不得。可就是舍得,如何舍法!

    走了几步,郑朗怕他出事,扶着他。赵祯说道:“替朕沏一杯茶。”

    “好,陛下,你坐下,臣替陛下沏茶。”犯了错误,郑朗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从容,就象一个犯错的小鬼一样。开始取柴炭煮茶水。

    看着他的样子,赵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口茶喝下去,赵祯心定了定,说道:“这么说来,只有张亢与王嵩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应当是。”赵祯又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道:“奴奴不是去年冬月下旬怀孕的,而是在八月下旬。”

    生生将赵念奴怀孕时间提前了三个月。

    又道:“她也没有到会溪城,而是与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黄门迷了路,耽搁行程,然后有孕在身,呆在鄂州。今年十月张亢与王嵩,还有张亢手下那几名侍卫无意中在鄂州发现。”

    “这不大会好吧。”郑朗愕然道。

    也就是赵念奴这一年多时间,从未与郑朗见面。

    并且让张亢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发现,这是有功,必赏。但敢将真相泄露,那就是犯下欺君之罪。两相逼迫,这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不得不守口如瓶。

    “有什么不好……”赵扯忽然意动,这是不得己的办法,其实以郑朗的智慧同样可以想到的,便可以将此事遮过,但为什么要说?这是怕自己担心,眼神终于软了下来,又说道:“还有一个人怎么办?”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