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熙,当诸如此类流言入京的时候,小皇帝的神sE有一丝的讶异,随即便是愤怒,“这样的话是谁传进来的,岂不是白白挑拨朕与姑姑之间的关系。将此话上报之人,简直是别有用心。”

    “圣上,此等言语,在江北之上不计其数。且不论传话之人有心无心,宁王若是再不归京,只怕江北之众,会只知宁王,不知晋皇啊。”黎王劝说道,如今的望中,已经尾大不掉,而且黎江以北的政务,大多都是李盛袭亲自负责,这和分江而治有什麽区别?

    明章帝有一瞬间的愕然,又听黎王继续说道:“而且此言,自北地传唱而南下,可见在北地有多广为流传,这其中,未免就有大长公主的放纵。”

    “不可能。”李珣打断了黎王的话,他继续说道:“这样的流言,十有是有人故意放出,意图挑拨圣上和姑姑的姑侄之情。”

    “若是不是大长公主蓄意为之,那麽此前朝廷屡屡召她归京,她却百般推辞呢?再者,即便大长公主不曾放纵,她也绝对不曾约束。若是约束还能流传如此之广,那就可见大长公主在江北威望之盛?如此尾大不掉,大长公主难道是想要割据一方?”黎王反驳。

    “如何算是百般推辞,姑母不回京,自然是有姑母的缘故,每一次呈书,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姑母为天下计,为国朝计,却还要无端的被黎王揣度有割据一方之心吗?公理何在?”二十岁的李珣早已不同於当年,他本就聪明,年少时被当做储君培养,这两三年更是飞快的成长,再加上有宏兴帝和李盛袭留下的天然政治力量,如今的李珣,对上黎王之时,已经不见半分逊sE。

    黎王一噎,便又继续说道:“是有人存心挑拨,还是大长公主蓄意为之,只要将大长公主召回即可。如今北地已宁,否则也传扬不出这样的留言,既然如此,大长公主何不归朝?本来州牧一职,也是亲王遥领。大长公主身上可还背着兵部尚书一职呢。”

    说完,就看向宏兴帝,他绝对不能放任李盛袭在外面不回来了。

    上首的明章帝闻言还是有些许犹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那就让姑姑回来吧。”

    李珣并没有出声反驳,因为姑姑已经打算回来,他方才也不过是为了帮姑姑辩驳罢了。

    朝臣散後,明章帝留下了李珣。

    两人在g0ng中的湖心亭处下棋。

    夏日炎热,但是湖心亭四面透风,又因为是整个王朝最尊贵的两个在,亭中堆积不少冰块,又有g0ng人扇风,几乎感觉不到炎热。

    湖中种着许多荷花,时至七月,竞相绽放,如同连绵纷杂蜀锦,在白日里熠熠流光,美不胜收。湖面又有水鸟略过,引得水波DaNYAn,平添自然风趣。

    李珣正在和李珩下棋,琴棋书画这些并不是只对大家闺秀的要求,甚至可以说,大家闺秀都未必样样JiNg通,但是在宏兴帝的严格要求之下,这些也属於他儿nV的必修课。

    无论是李珣、李珩乃至身为nV眷的李书仪,都是技艺高超。

    李珣年长,他的棋术一向是力压两位弟妹的存在。

    但是如今他和小皇帝下棋,已然有了几分力不从心的感觉,小皇帝这几年,棋术JiNg湛了不少。

    “微臣输了。”李珣悠悠感慨。

    明章帝则是轻轻一笑,“阿兄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