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衡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季暖从房间里再出来时,见南衡还没有走。

    于时她也就随口那么客气了一下,问南衡要不要留下吃个晚饭。

    结果这位大爷居然还真就答应了。

    彼时,季暖望着满地还没收拾的蛋糕,和一片狼藉,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不用跟墨景深的两个兄弟太客气。

    ……

    当晚,南衡看着桌上那几份外卖,嘴角抽了抽。

    “敢情上一次你们去老秦那里,是亲手做了丰盛的大餐,到我这里就只能吃外卖?”

    墨景深将一次性筷子扔给他,不冷不热:“你看我现在像是有闲心给你做一顿丰盛大餐?”

    南衡挑眉,视线直接转向秦司廷口中的那位如今已经变成贤妻的季暖。

    季暖将额前的长发向旁边撩开,将本来就挺明显的额头上的纱布给他看,用着如墨景深一般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你看我现在像是有能耐给你做一顿丰盛的大餐?”

    南衡:“……”

    南衡哼笑,啪的一声将一次性筷子掰开,也不再废话,直接尝了一口菜,挑了挑眉:“得,怪我来的不够天时地利人合,好在这家酒店大厨的手艺不错,勉强还能吃。”

    这可是t市最知名的酒店,据说菜色味道在国内都很有名,到了南衡这里居然只是勉强还能吃?

    季暖也拿起筷子夹了些,吃了一口后,觉得男人才是真正口是心非的奇葩,明明这么好吃……

    她刚坐下,见墨景深也过来坐,她顿了顿,下意识的开始不停给南衡夹菜:“来,多吃点!”

    她来来回回的不停的往南衡眼前的碗里堆菜,南衡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逐渐堆成的小山,怀疑季暖的脑子是摔出了问题。

    她男人就坐在旁边,她给他夹菜干什么?存心呕她男人的?

    南衡一边拿起高高堆起的碗,一边意味深长的睨了墨景深一眼,果然看见他神色淡漠的坐在那里,一副巴不得他赶快吃完赶快滚的神情。

    “上次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切了你的蛋糕,还吃了那么多,今天我生日,礼尚往来,喜欢哪个,随你来切!”季暖将之前的那把刀放到南衡面前,再将刚刚那二十一个蛋糕里唯一幸存下来的四个蛋糕都堆放到了餐桌上。

    虽然是渐变色,但是最后那几个,蛋糕颜色由粉至红,都是很明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