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思虑太过,鱼池月这一睡就是两日,傍晚时醒来时甚觉浑身虚软无力,留枝遣人唤了太医来看,自己捧着碗小米粥喂鱼池月。

    “天候不早了,姑母整日操劳国事别去叨扰她了,去说一声就行,不用过来。”鱼池月抬手止住正要去太后寝宫的小丫鬟,咽下口粥,说道。

    “小姐,太后娘娘忧心了这两日呢。”留枝吹了吹勺子,递到鱼池月嘴边。

    鱼池月挑眉,打趣道:“姑母忧心了两日,怎地看你脸上一副有喜事的小模样?”

    留枝闻言立马压低了声音:“小姐说什么呢,奴婢是为小姐高兴。”

    “我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祝贺我被人下毒昏睡了这几日?”

    “小姐说什么呢?”留枝作愠怒状,片刻破功,喜笑颜开地说:“小姐连着睡了两日,不知也下了两日雨呢。说起来,这雨从祭天礼那日便开始下了。”

    “啊——然后呢?”

    “现在民间都在传是钦天监的功劳,小姐如今居监正一职,岂不是小姐祭天之诚心感动上苍,这才降下雨露。”

    “哈?”鱼池月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的样子。

    留枝脸上笑意更甚,“反正现在百姓觉得钦天监可灵了,都在传钦天监的好呢。”

    鱼池月不解:“这两天发生啥了?”难道这身子还自带锦鲤体质?

    看鱼池月一脸懵的样子,留枝只得从头解释道:“小姐难道不知今年大梁干旱已久,米粮收获甚少,前两个月皇上和太后娘娘为着此事着实没几天好睡。早在春夏时分皇上就祈雨好几次,但是无一有雨。”

    这个鱼池月有印象,她记得原书中大梁五年旱灾尤为严重,接着下一年又有洪涝,旱灾无解,洪涝可是孟邑去摆平的。

    留枝接着说:“其实这次祭天礼也有祈求落雨之意,小姐不知?”

    鱼池月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谁能想到这些人还玩个心照不宣,唯独把她排在外。

    “这两天刑部审了好多人,才审出个大概,原来行刺之人是冲着白世子来的,只是小姐那时恰巧在白世子身旁,才遭了牵累。”

    扯淡,鱼池月心道,冲着谁来的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清楚,又是毒酒,又是行刺。

    “你听谁讲的?”鱼池月问。

    “刑部侍郎今日跟太后娘娘禀报的,听说刑部杨尚书因为此事操劳过度,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