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也未曾料到这个女人竟会如此生猛!

    猝不及防之下竟让她吊在臂上扒也扒不下来了……

    忿怒之余他不由暴吼:“你给我下来!”

    戚缭缭没被吼下来,那几个发了呆的倒是被吼回神了,一看这架势,连忙一溜烟跑出去搬救兵!

    燕棠本来就很气,见她还吊在他左胳膊上,于是就更加气!

    把最后留下的翠翘也给瞪了出去后,便怒道:“戚缭缭你这个孽障!”

    戚缭缭好笑地望着他:“佛说孽障是阻碍信士修行的妖魔,王爷遇的是哪门子孽?修的又是哪门子行?”

    燕棠别开头避开她的胭脂气,使出力气来扒她。

    她倒是忽然间松开手,自行跳下地来了。

    燕棠气闷地把她抱过的胳膊抚了又抚,同时咬牙瞪过来。虽未到真要杀人的地步,但脸色看上去也跟要吃人差不多了。

    戚缭缭站在两步外,又抱着胳膊歪头笑望着他。

    面前的他一如既往地冷漠而英挺,其实自她成亲之后,她与他见面就少了。

    除去宫宴等等场合,平时她在楚王府,他在镇北王府,基本见不到。

    最后一次见他是他挂帅出征之前,皇帝在御花园置了两桌小宴,只请了他与两名将领。

    当时是萧珩与熹平公主的驸马何琮作陪。

    叶太妃也来了,她与熹平公主与后妃一道陪着几位女眷在偏殿。

    七年后的他比起现在更英武更具横扫万军的气势,毕竟那时候除了镇北王的荫袭之外,还接连立下不少战功。

    谁又能想到,眼前活生生的,甚至是有些过度自制的人,会在短短几年之后就洒完热血化为白骨?

    许是天性对正直的生命总抱着许多宽容,每每想到这里,不管燕棠对她态度多么恶劣,她仿佛都恼不起来。

    她望着他笑:“这事荣家怪不到你头上,不必担心又要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