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

    苏皎不过须臾就做了决定,为防苏皬心软,还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苏皬看了眼,乖顺地跟着走,心里明明已经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有几分犹豫,“可是……如果此刻我不在这里,阿姐肯定是会去帮助她的吧。”

    脚步停顿了,苏皎转头看他,有点讶异他对自己的评价。

    “我不想成为阿姐的负累。”

    被留下,在度过最初那段灰暗的日子之后,苏皬就一直在为对她说这句话而努力,发现自己的天赋,不停地锻炼,就是为了能说到做到,向她证明,“我想和阿姐站在一处,是相互扶持,彼此鼓励,而不是让你为我妥协委屈。”

    “我不委屈……”

    苏皎说着就笑了,只觉其中再多弯弯绕绕的解释也不必赘言,只需受着这份赤诚炙热的好意即可,“那行,我们去问问。”

    两人转身回去时,那农妇已不敌衙役,几乎被拖着在地上前行,苏皎上前三两下将衙役制住,得了几句仓皇逃窜时仍不抛弃的狠话,回头那农妇已跪地求救。

    前因后果,在农妇口中,即使这位年过不惑的县令膝下仍未有子,怕后继无人,竟暗中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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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村中“买”了几位好生养的农妇,只等生下儿子便抱回府中。

    但不知是否天意使然,五六个农妇,接二连三生下的都是女儿,县令恼羞成怒,竟是翻脸不认人,答应给农妇丈夫的金钱折了半数不说,连亲生的女儿也不要了。有一家气不过,想要撕闹,竟被县令当街痛打,转日便死了。

    闹出了人命,事情也就捂不住了,农妇们竟翻过来被指失了贞洁,狼狈地带着女儿被赶出家门,命运再如何,已无人惦记。

    而这农妇闹上门来,则是因女儿重病,无钱医治,才心灰为之。

    事情始末弄清楚时,几人已在医馆安顿下来,小姑娘喝了药,稍微有了些许精神,瘦巴巴的小脸躲在母亲怀里,一会儿看看母亲,一会儿看看苏皬。

    苏皬自小不合群,从来未被小孩子这般认真注视过,竟有几分不自在。

    苏皎还在与啜泣不已的妇人交谈,手却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苏皬的手上,捏住了他几根手指,稍稍使力握了握。

    简单的动作便让苏皬有了好心情,他朝小姑娘眨了眨眼,笑了。

    小姑娘飞快地转开脸去,很快地,又转回来,看着苏皬,眨了眨因为瘦小而显得越发大的眼睛,学着他,缓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