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囿鱼抬起头,恰好撞进邬遇茶色的眼睛里,带着点儿微哑的声音钻进耳朵,他听见邬遇说——

    “我就是那个刺儿头。”

    叶囿鱼:“……”尴尬。

    叶囿鱼心虚地挪开眼,慢吞吞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露出怀里刻着名字的饭盒。

    他分外诚挚地说:“这真的是个意外。”

    两个保安走上前,三言两句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他说自己叫叶囿鱼,又支支吾吾不肯说是几班的。”

    小男生听完一脸茫然,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情况。

    他看了看叶囿鱼,又看了看那个饭盒,呆滞几秒,随后抱歉地对保安解释:“他的确叫叶囿鱼,也是我带的三班学生。昨天进的医院,请了一星期病假。”

    彼此对完信息,保安确定叶囿鱼是真的刚从医院出来,这才松了口。

    三人走出保安室时,上课铃刚响。

    叶囿鱼昏昏沉沉地跟在邬遇身后走着,脑子还没能捋顺过来。小男生说他是三班班主任,自己是他带的三班学生……

    炮灰攻竟然和邬遇同班?!

    既然同班,他何必每天大费周章堵在班门口,教室里难道没有他的容身之地?硬气点,堵在邬遇座位上不是更省事?

    这一刻,叶囿鱼忽然有点儿跟不上作者的脑回路。

    他跟在邬遇身后又走了好几步,邬遇身体一顿,倏地停下脚步。

    叶囿鱼等了等,邬遇似乎没有要继续走的迹象。

    他不明所以地探出头,正对上小男生那张带着点儿婴儿肥的脸。

    小男生应该是个omega,刚刚他跑得急,周身就隐隐围绕着一股甜甜的奶味。像是加糖熬制了很久的醇香牛奶,差点儿给叶囿鱼闻饿了。

    这会儿他浅淡的眉毛拧成一团,两只杏儿圆的眼睛死锁在叶囿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