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诗寒笑了一声,瞅着沈文宣道:“你跟我说话了。”

    有点儿庆幸又很开心、

    沈文宣被他眼神看得没有招架之力,心里的气不受控制地哗啦啦地瘪掉,偏偏还不承认,装着样子道:

    “说话又怎么了?我说话不代表我不生气了,我现在火得很,你老实交待,我要听你遇到我之前的事。”

    “我遇到阿宣之前......也没什么好讲的啊,就普普通通一大家双儿。”焦诗寒道,有点儿苦恼地鼓起了脸。

    沈文宣:“然后?”

    “然后——”焦诗寒想了一会儿,道,“父亲在的时候我是嫡子,父亲去北境了我就像不受嫡母待见的庶子吧。”

    “院里的丫鬟半年一换,没有和我玩得久的,规矩多,不能出二道门,不能参加宫宴、年宴,不能和别家接触,每次父亲派人送回来的东西都没有我的份儿,教习嬷嬷也很严苛,还有......时不时围着我跳大神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的...老太婆,不过义爷爷对我很好,吃穿用度是不缺的。”

    但他终究是仆从,哪能对付得了当家主母,那板子打在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他也看不出来,焦诗寒心情难免低落下来,最伤人的大概是她对自己和兰芝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端吧。

    他记得被人牙子拖走时,模模糊糊听到她用很温柔的声音说:“清儿,你大姐姐是凤命之人,你在家只会挡了她的气运,若你大姐姐过得不幸福,你也不会开心的,对吧——”

    停停停,不能想不能想——

    焦诗寒拍拍自己的脸颊让他自己回过神儿。

    沈文宣看着他,眼神心疼又无奈,长臂一伸将他捞过来抱着,手逐渐收紧。

    热烈的檀木香迅速充斥整个车厢内,焦诗寒一顿,慢慢放松靠在他怀里,眯起眼,偏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颚,像在讨饶。

    “你不生气了?”焦诗寒轻声问道,被阿宣的气息包围着感觉舒服得很,手脚暖洋洋的。

    “我若是真生气,你现在应该还在看我发疯。”沈文宣道,手撩开他的袖子还有下裳看看他有没有伤着的地方。

    焦诗寒:“我没事。”

    “也幸好你没事。”

    若有事他要把整个宁府都给掀了!

    沈文宣搂住他的腰,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