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适:“谢了。”

    钱小姐缓了一会儿才道:“不客气。”

    挡风玻璃外的两个人相对而立,男人低头抽着烟,女人拘谨的不知道手往哪儿放,已经没有了刚刚牌桌上自信凌人的样子。

    一般的女人还真的驾驭不了他。

    陈迦南想起他曾经甚至一直都是一个淡漠的人,无关风雨,对什么都风轻云淡,笑的温和,待人客气,实则疏离冷漠。

    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出现在她身边。

    好像是见过他第一面之后,有一次她去一个有钱人的会场做兼职,见过那种茶苑露天的包厢里,一堆男人嚷嚷着起哄,喂一个女孩子喝酒,他当时就坐在中间,无动于衷。

    你看,他也是曾冷漠过的人。

    轮胎很快就换好了,正好沈适抽完了一根烟。他和钱小姐站在外面再没说话,他似乎也不觉冷场,特别认真的在抽烟,钱小姐看过来,他轻轻颔首,便上了车。

    陈迦南打开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她开出很远,从后视镜里还能看见钱小姐站在路边,望着他们汽车的方向,不禁有些感慨,看了一眼副驾驶座的男人。

    沈适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问:“想说什么?”

    陈迦南收回目光:“没什么。”

    乡下有的的路窄,稍微不留神就容易磕碰,陈迦南开的特别专心,也没太注意沈适,两人话也不多。

    只知道过了会儿,他接了个电话。

    沈适看到来电的时候,微微侧头,余光看了一眼陈迦南,按下了接听键,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可是电话那边的副总已经焦头烂额。

    声音很焦虑:“老板,股价还在下降。”

    “谁涨的最快?”沈适问。

    “这……”那边犹豫了片刻道,“周家。”

    “你调查一下今天早上周达有没有见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