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愿拧眉,却亦是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月倾城最想要的就是自由,但他无法给月倾城自由,所以也因此他对月倾城更为纵容,也算是弥补内心的愧疚,但沈祁愿知道月倾城是他唯一的挚爱,也是他此生不曾有过的心动。

    此时解释什么也是多余,沈祁愿起身,“我先离开了。”

    “商裕什么时候回朝?”月倾城也冷静下来,既然沈祁愿觉得愧疚于自己,自然是什么都愿意说,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从皇宫中离开,也因此对自己更加的纵容。

    “听闻皇上身体抱恙,多半要耽搁一段时间,暂时无法回朝了。”沈祁愿开口。

    “身体抱恙?”月倾城挑眉,“难道商裕在西江受了伤?”

    其实这件事月倾城亦是觉得透着古怪,她是了解月倾华的,若是月倾华真的想要留住王妃,必然不会让商裕等人轻易的带人离开的,怎么会如此轻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让月倾华放人离开,此时又得知商裕受伤的事情,也不禁让月倾城多想。

    “听闻乃是旧疾。”这件事说来连沈祁愿自己都有些奇怪,当初商裕离开的时候明明看起来身体健壮,而且那段日子商裕的行事习惯大改,沈祁愿也因此和商裕之间产生些许隔阂,不过沈祁愿也知是自己的要求过分,没有多想,此番得知商裕旧疾才更觉得古怪。

    “旧疾?”月倾城道,“我可不曾听闻商裕有什么旧疾,难道是因为那位王妃耽搁下了?”

    “我也不知。”

    月倾城道,“程娇娥的身体一直不好,若是因为程娇娥耽搁下也是很有可能的,凭借商裕对程娇娥的喜爱,必然会想尽办法为她隐藏,只是商裕此举把天奕的子民置于何地,我可是听闻这次乃是和谈之期,却因为一个女人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沈祁愿也知商裕这番作为太过任性,但也知让商裕放弃程娇娥根本不可能,“这既然是皇上的选择,皇上必然也想好了万全之策。”

    月倾城冷笑,“什么万全之策也比不得失去民心啊。”

    云城府衙内。

    张青云和张青风一路之上早就听杜匀桦说了一路了,当下也是很气愤,他们想不明白什么人居然敢在府衙闹事,甚至连自己准备处置的人,还敢多加置喙。

    府衙之内,程娇娥等人安静等待着,见三人一同前来,还好整以暇的给三人让了个位置,程娇娥道,“你们说他偷了你的钱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张青云没想到为首的是个女子,而且态度果然十分直接,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无礼,张青云当即道,“哪里来的无知妇人,难道不知道案子是由大人来审理的么,你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张青云还未反应,却有两人已经站至张青云身后,其中一人乃是秋婉玉,另外一个也是随从的侍卫,两人身手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那张青云甚至来不及哼一声,就被按跪在地上了。

    “现在可以好好说了么?”程娇娥道。

    那张青风还想折腾,不过被杜匀桦拽住了,至少在无力上杜匀桦知道自己等人不是面前几人的对手,尤其是跟在程娇娥身后的紫衣男子看起来也十分不好惹,至始至终还从未出过手,此时正握着长长的烟杆,安静的注视着众人。

    “那个小贼昨晚趁乱摸入我们染坊,然后四处寻找,定然是来偷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