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没想到商裕居然毫无保留的把他的一点小心思部说了出来,常德反倒是有点尴尬不知如何接话。

    抬起头事,见商裕已经大步离开,而且和自己有一段距离了,常德不敢再多言,抬步赶紧追了上去。

    入夜,商裕去了荷花苑的事情更是震惊后宫,白日孔桥收到了商裕的赏赐之物的时候就已经是满脸不敢相信了,等到商裕来的时候,孔桥更是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还是一边的常德提醒道,“孔美人,见到皇上还不跪拜?”

    孔桥连忙跪下,生怕这些是假的,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孔桥还下意识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纵然她一直是心比天高,可是这些日子的折磨已经让她这样的想法淡了不少,甚至可以说是不敢奢望,只希望能够过上平淡的日子。

    毕竟有的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当真没有办法逾越的,也许她足够聪明,但也只是相对的,真正遇到聪明之人,孔桥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平身吧。”商裕大步朝内殿走去,孔桥连忙起身跟着商裕的脚步走了进去,商裕一摆手,常德便带着孔桥宫中的婢子悉数退下,屋子里面只剩下孔桥和商裕两人,孔桥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

    若是一月前,她定然舌灿莲花,肚子里面有一堆话准备着给商裕听,可是现在的孔桥当真是不敢多说话了,想来今日商裕能来定然是程娇娥帮自己说话了,否则商裕应当是想不起宫中还有自己这么个人物。

    “孔桥,朕今日来你知晓是因为什么么?”商裕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透着冰冷和一丝说不清楚的意味深长,他模样俊秀,却又威严的让人难以直视。

    孔桥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商裕的意思,“臣妾知晓,皇上是看在懿贵妃的面子所以才来臣妾的寝殿,臣妾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皇上便宿在主殿,臣妾这便前去偏殿。”

    商裕摆手,“不必,若是如此,岂不是过于刻意,既然娇娥想要保你,那朕便遂了她的心意,只是你日后的所作所为,可有了明确的目标?”

    孔桥立刻道,“日后孔桥定然唯皇上和懿贵妃娘娘的命令是从,绝不敢违抗。”

    见她知趣,商裕点了点头也没有再为难,起身在寝殿内走了走,荷花苑内的确是简单的很,但是十分干净,桌子上摆着孔桥还没有写完的字,商裕走到桌前仔细看过,“这字倒是难得的好字。”

    听闻商裕夸赞,孔桥也不敢过于沾沾自喜,连忙道,“臣妾只是随便写写,入不得皇上的眼。”

    “不必如此拘谨。”商裕觉得无趣,心思已经飞到了昭阳宫去,只有程娇娥同他说话才会让他暂时忘却自己是皇上的这个身份。

    “是。”孔桥见商裕似乎不悦,却也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孔桥才道,“不如臣妾服侍皇上休息吧,皇上忙于政事还是不要过分操劳了,若是皇上实在睡不习惯,不如现在前去昭阳宫还来得及。”

    “不必了,朕今日便住在荷花苑。”他看着一旁的侧榻道,“今晚朕睡在此处便好,你无须管朕。”

    孔桥哪敢让商裕睡在此处,但商裕坚持孔桥只得应下,一夜胆战心惊,第二日孔桥早起的时候商裕已经离开了,屋子里面没有商裕留下过的痕迹,但是至少外人知晓,商裕是在荷花苑住了一夜的。

    而不受宠的孔桥,不知为何突然得了宠,这件事在后宫也是传的飞快,明月苑的人却因为此事而整个宫中的人都受到牵连。

    钟离沁脾气不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钟离沁根本没有办法忍受,便在明月苑内大发雷霆,只要是做错了一点小事,便被钟离沁叫人拖出去打的皮开肉绽的。

    程娇娥坐在椅子听翠烟同她说到这些事情,有些无奈的叹息,“孔桥当真是钟离沁这些婢子当中最为有头脑的,那些日子钟离沁的确是让人改观了不少,可惜现在原形毕露,只是本宫也没有想到,商裕居然还专门去了一趟明月苑,本宫都有点想不明白皇上这到底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