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认子的大戏落幕,大殿归于平静,商裕独坐龙椅之上,常德静静站在商裕身边等待商裕吩咐。

    “常德,你说朕应下娇娥一事到底是对还是错。”

    常德不敢怠慢,立刻道,“娘娘深思熟虑,想来这件事必然是万无一失所以才会选择如此去做,既然皇上选择相信娘娘,不妨便一直信任下去,如此才能看出这计策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

    “常德,那日朕睡去之后,你去了什么地方?”商裕开口询问,常德却是一滞,那日他去找了程娇娥,但想来商裕是不会知晓的,不过常德是不会同商裕说谎,便立刻跪了下去。

    “老奴唐突,那晚同娘娘见了面,谈了些事情。”

    商裕挑眉,“朕知道你的心思,但朕的想法你无须告诉娇娥,朕不需要她的理解,朕只希望她能够平安。”

    “是,老奴知道了。”

    商裕自然不会真的怪罪常德,只是让他起身,望着大殿内的烛火,商裕却只觉得心中沉重,“西江虽然把月倾城嫁了过来,但边境动作频频,根本不见收敛,但朕观察月倾城,却也觉得她心中坦荡,不似有什么作为之意,想来西江的动作月倾城也是不知晓的。”

    常德安静的听着,商裕思考问题的时候大抵喜欢说出口,而自己便是最好的听众。

    “举子考试的事情想来过几日便要出来结果,考取第一之人便是天奕的国相,常德,你说朕如此决定会不会太过于草率了?”

    常德低首道,“老奴认为皇上这样的决定是合理的,如今朝堂之上并没有统合的力量对抗安平侯,若是此时选举出一个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的人当选国相,定然会对安平侯的力量有所分担,若安平侯当真要发难,也会把注意力转移到国相身上,如此皇上便可以趁机搜查安平侯的罪证了。”

    “常德,你果然是最了解朕的人,朕思来想去,却也不知这新来的人能不能和朕的心意,你去沈府传朕密旨,提前查看第一名是何人,并且想办法带入宫中,朕要见他。”

    “是,老奴遵命。”

    新程府。

    翠烟等人终于回来,虞缳汐仍在轿子里面,程胥身体未曾恢复,程娇娥自然是到门前亲自接待,月倾城倒是没有跟着自己一起出来,让程娇娥觉得有些奇怪。

    “参见娘娘。”沈祁愿朝程娇娥拱手,见程娇娥身边没有月倾城也觉得奇怪,不过倒也没有过多在意。

    程娇娥立刻弯腰致谢,“多谢沈大人保护我的家人,如今程府内忧外患,没有更多的人,所以劳烦沈大人亲自前来送人了。”

    “娘娘客气了,臣自然愿意为了娘娘做这些事情,若是娘娘有任何需要,还请娘娘随时告知臣,臣必然会尽心尽力帮助娘娘。”

    沈祁愿的为人,程娇娥是绝对信任了,听闻便是心安,知晓沈祁愿还有举子考试一事需要处理,程娇娥便没有多留,而是亲自送了半里,这才回转程府。

    虞缳汐已经从车上下来,翠烟陪着她坐在前厅,见程娇娥进门,虞缳汐便快步的朝程娇娥走去,“娇娥,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