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两句然后告别了红玉,聂云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杨七被人抓走,这明显是一个局,再一想到田诗涵在田家的处境,这一切就没有那么让人费解。

    这是一个讯号,田家继承人之间的斗争信号,昭示着田家嫡系某一位继承者要夺权,他们抓走杨七就是在向田诗涵的地位发起挑战。

    田家的基业庞大,在苗疆嫣然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存在,这样诺大的基业,权利的斗争不可能不出现,荣华富贵,可以让人的眼睛变红。金银钱财,可以让一个人的心变黑。

    面对这样的诱惑,田家嫡系弟子怎会任由他人享有,即便拼个遍体鳞伤,不到最后都不能放手。

    聂云匆匆走出田家,然后消失在街巷尽头。

    田家的庄园很大,占地极广,穿过外府杂役弟子的住所,就是客卿和客人的住处,聂云的就住在这里。

    绕过客卿和客人的院落,穿过一条长长的曲折庭廊就是!田府的会客厅。

    凡事远道而来的贵客都在这里会见,品茶,谈事。

    会客厅是分隔外府和内宅的地方,会客厅后有一片很大的荷塘,里面盛开着红花绿叶的荷花,塘底水清如镜,各色小鱼争相竞游。

    后宅,东院内,一处的院落,一老一少坐在亭子内,亭下一张石桌,上面一摆放着烹着茶水的精美茶具。

    “二少爷敬请放心,一切计划都在掌控之中。”老者拿起茶壶,给面前的少年人轻轻斟满茶水。

    少年人约十二三岁,却透露着与之不符的成熟,他看着老者,道:“叔爷爷做事我自然放心,我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还请叔爷爷不要掉以轻心。”

    少年人是田家二公子田墨,田诗函同父异母的弟弟,按照长序,应该是最有可能继承田家权利的继承人,只可惜上面有一个非常强势的姐姐,无论是经商才能还是笼络人心的手段,都是上上之选,这些年压得他毫无反手之力。

    论道理,田诗函早晚要嫁人,田家的权利田诗函一点也分不出去,最多是出嫁时多给一些嫁妆,他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但是事情就坏在这一点上,他这个姐姐太强势了,以至于田墨至今能调动的权利只有很少一部分。

    下面的兄弟又渐渐长大,权利的意识渐渐成型,他这个姐姐田诗函不知何时出嫁,这个时候他不能将田府的继承权掌握在手中,就要面临着和兄弟争权的局面。

    虽然继承权最终的决定权在父亲手中,但这个时候能早早将权利揽进手中,对以后的权力之争会有巨大的优势。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从姐姐手中夺得他应有的权利。

    老者笑了笑,他在旁系中的地位很高,自然知道田诗函拥有田家大部分的权利,也知道田墨的担心并无道理,自信地道:“这此计划,我们筹备了很长时间,绝不会出现纰漏。”

    “恩”田墨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着石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道:“姐姐,你可别怪小弟无情,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了。”

    田家镇,镇西的一处院落,青石砖砌成的院墙,朱红色的木门开启,里面传来声声微弱的哭泣声,聂云走到门口,闻到那道泣声,犹豫了一下,走进门内。

    “大嫂,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将大哥救出来,你就别太伤心了。如果他们敢伤大哥一根汗毛,我们定会把他们碎尸万段。”一个魁梧的男子,站在厅堂内,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妇人,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