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瘾?咳咳……什么是瘾?”

    “就是您的身体已经对某种东西形成依赖和习惯了,很明显那种东西会让您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以至于抵抗不了一个小小的风寒。”

    厉步廉的神色变得惊慌起来,他低下头,眼睫毛不断地扑闪着。他在思考自己平时的行为习惯和身体状况,他在思索到底是什么让他上瘾了。

    周围的其他人也感到惊奇,这世上竟还有“瘾”这种病,能把人的身体掏虚。

    看到他这样,冯若兰说:“言尽于此,厉城主,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们就先走了。”

    “慢着!咳咳……”厉步廉慌了,问,“难道你也懂医?咳咳……那你告诉我……咳咳……我的病还有的治吗?”

    冯若兰说:“医术我也跟着我爹学了一点点。但是厉城主您指的是什么?风寒还是瘾?风寒好治,您可以请求我爹勉为其难替您开一道方子。但是瘾就不是医者力所能及之事了。”

    “你们能治好……咳咳……我的风寒之症?咳咳……”

    “能。起码您不会像现在这样咳嗽。”

    “那瘾呢?你既然能说出来,自然也是有治疗之法的。”

    “想要戒断瘾,您自己得有强烈的意愿才行,而且戒断的时间漫长,过程痛苦,能让人生不如死。厉城主您或许尝试过这种感受吧?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冯若兰摇摇头走了。

    厉步廉又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了,他回想起自己以前瘾犯了时的情景,他或许明白了什么是瘾,自己因何成瘾。

    可是他不相信,那个让自己有瘾的人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不相信,朋友是对他有所图谋,蓄意害他的。但是此刻,他的心痛了。

    房间里,丫鬟给冯若兰送来了两盆罂粟花,冯若兰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这两盆花。一盆的花是红色,红得似火。一盆花全是蓝色,蓝得像天空的颜色。

    “咳,咳。兰儿,爹有话想和你说。”房间外冯佳越自己转着轮椅来到女儿院子里。

    “好的爹爹,我马上来。”冯若兰连忙把头发挽好,去开门。

    冯佳越进屋后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罂粟花,冯佳越问女儿:“你真有把握治好厉城主的病?”

    冯若兰看着桌子上刚开好的药方,想了想说:“虽然他的身体很差,不过我开的方子用药精准,新奇,与一般医者不同,应该能治好他的病。”

    “那就好。”冯佳越拿起药方边看边问,“城主府的这花有什么问题吗?你为何会对把这花带回中原的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