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深吸一口气,从中取出快要过期的芝士片,火腿,干面包,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材料有限,舍友嗷嗷待哺,他只能挑最快手的菜品做。

    干面包一分为二,研磨一些香料擦在内侧,塞入煎香的火腿和芝士片、撒上白芝麻送进烤箱。上下火两百度炙烤,芝士片滋滋溢出面包体,散发出浓郁的奶香味。五分钟后,程斐把热腾腾的三明治从烤箱里端了出来。

    早在面包香味溢出时,邵听风已经默默等着,见他往这边端,又默默埋头喝汤。

    才喝了一口,泡面桶就被抽走。

    “汤不能喝,高油高盐对身体不好。”

    程斐将方方正正、鼓鼓囊囊的面包推到他面前,然后用餐刀沿着面包对角线切开,一分为二。乳黄色的芝士浆从切口处流出,淌在洁白的餐盘上,散发出阵阵浓郁诱人的奶香;他又用餐刀撩了撩,露出内里的火腿肉夹层,因为炙烤过,粉色的厚肉片上泛着一层薄薄的金焦。

    “爆浆三明治。”程斐笑眯眯地介绍,“暂时没有满汉全席,委屈学弟了。”

    邵听风懒懒掀起眼皮,矜持地看了分量可观、足足有孩童脸大小的三明治一眼,似乎对这份简单的晚餐不太满意。

    “还凑活。”

    可吃起来就不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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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事了,明明肚里已经填入一大桶老坛酸菜牛肉面,邵听风居然在半分钟之内就把还烫嘴的三明治解决了,吃相倒还算文雅,可架不住风卷残云的速度。

    他吃完自己的,眼睛直勾勾看过来,似乎还想讨要程斐手中的三明治。奈何程斐也饿得慌,果断道:“我的。”

    说完故意咬了一大口。

    邵听风:“……”

    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但莫名像只因为啃不到肉骨头、耳朵耷拉下来的狗。

    邵听风又坐了一会,直到程斐吃完、似乎不再有加餐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见还有一些芝士浆滴在碟子上,便伸出一节手指蘸起来吃。

    穷酸的吃相令人不忍,可惜程斐这个铁石心肠的厨子并没有要给他加餐的意思,见他抬屁股要走,还施施然提醒:“自己的碗要自己洗。”

    邵听风一顿,迟疑地看着光洁的餐盘。

    程斐理直气壮道:“做饭的人不洗碗,你没听过这个常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