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经过前面的准备,但王武过大的尺寸和粗鲁的闯入还是撕裂了卫庄,他颤动了下,张嘴却发不出痛呼,只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意识也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留在身体里,被迫感受着这怪异的疼痛。另一半悬浮在空中,不可置信的观看正在发生的荒诞场景。卫庄痛得后背冒出冷汗,然后被雨水悄无声息的洗去了。

    王武却根本顾不上体贴身下美人的处境,只感到自己被紧致湿软的甬道包裹着的满足,肠肉激烈抽搐的排斥反应,绞得他差点直接交代了,好容易忍住。待到这一阵抽搐过后,他便毫不留情的双手掐住美人的细腰,让美人跪对着墙壁做依托,大力冲撞动作起来。

    尽管最初抽插时还比较艰难,但王武并不在意。认为只要等到肏出水,自然就无碍了。于是一时之间,肉体交合发出的撞击和水声形成的淫靡之音不绝于耳,又和淅淅沥沥的雨声交汇成了一支荒唐的乐曲。有暗红色的鲜血顺着交合之处流出,很快也被雨水冲淡了颜色。卫庄最初的撕裂剧痛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漫长的、磨人的、钝刀子割肉一般的钝痛,每一次撞击都痛得他几乎要晕厥。然而比身体更痛的,是心理上的屈辱化作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男人一心只想着发泄欲望,自然不会关心他的感受。犹如漫长的酷刑,鞭笞着卫庄逐渐麻木冷硬的身体。

    毕竟还只是暮春天气,夜雨一落,气温也随之降低了许多。卫庄暴露在低温空气中的肌肤,在朦胧的夜色中透出犹如玉质的冷白色。又被雨水洗涤出水润的干净气息。他像一块误陷泥淖的青玉,不得不面对着这世间的肮脏,直至被污染殆尽。

    在激烈的百十下冲撞发泄过后,进出果然顺滑了许多,已经肏出明显的水声,王武也逐渐放缓了速度,但他注意到只有自己在单方面兴奋,而那个此前分明中了春药的美人,反倒像个无知无觉的死人,既无反应,更无配合。偶尔泄出一两声闷哼,已经是最大的反应。这令他生出好像自己能力不足的不快,毕竟让美人表现得欲仙欲死,也是证明自己是个“人物”的途径。

    于是他不满的将人翻了个个儿,让少年改为面对着自己。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少年前面被欲望支配翘起的性器,大小也是十分可观,只是颜色是浅淡的粉红色,看上去生嫩得很,大约是没怎么用过,此时顶端也正小股的吐着清液。王武一把抓在手里开始粗鲁的套弄,同时下身也在又慢又深地顶他。这番不似之前疾风骤雨的抽插,反倒勾起磨人的痒意。加上性器也被人握在手里把玩,前后夹击之下,少年被痛爽交加的感觉弄得挣扎起来,但他早已被操得没了力气,根本无法冲开穴道,勉强的挣扎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王武玩了一会儿,又粗暴的架起少年双腿,分别握住膝弯向上掰开到最大角度,继续用尽全力干他,执意要撞出美人支离破碎的呻吟和欲仙欲死的神情方才满意。只是卫庄似乎打定主意不让对方如愿,他宁可忍受痛苦,也不愿这人从他身上得到丝毫自己“主动”献上的屈服。面对似乎永无休止的抽插,下体的钝痛已渐渐麻木。卫庄木然地半阖着眼睛,等待这场交合结束。小雨连绵不断的冲刷着两人的身体,也将暗夜角落里的罪恶淹没在雨声中。王武逐渐加快速度,再次近百下凶狠的撞击过后,终于在少年体内一泄如注。

    在那一瞬间,王武只感到自己如同羽化登仙般的畅意舒爽,说不出的快感席卷了他的大脑,让他觉得哪怕立刻死了也算值了。然而比肉体的满足更美妙的,还有王武另外一种隐秘的心理,那就是,他终于狠狠地教训冒犯了一个,他平时只敢伏低做小难以企及的世界的人物。这些高高在上的达官贵胄们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落到我手里,还不是被干得像个婊子一样。

    高潮的快感渐渐褪去,王武抽出自己软掉的肉刃,终于有心思举起一旁的提灯,观察少年的状况。只见少年脸色惨白,反倒是嘴唇被他忍耐咬出了血,晕染的更加艳丽。眼角眉梢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潮红晕,凝结的眉头显出满面痛楚之色,似乎因高潮冲击已经陷入了昏迷。浑身上下水淋淋的,已经分不清是雨水、汗水,或是别的什么。下体更加惨不忍睹,暗红色的血迹混着射进去的白色浆液,从尚未合拢的穴口淫靡不堪地往外冒,只是很快被雨水冲淡了颜色。前面的性器已经软了下来,大约是刚才什么时候被操射了。

    见到这幅画面,王武顿觉刚刚软下去的下体又硬了几分。只是想起刚才少年倔强的实在是出乎意料,最终也没能叫出令他满意的反应,不由得不满更甚,肮脏的念头也再次暴涨。他决定养精蓄锐片刻,再琢磨些新的玩法。

    注意到美人被血浸染艳丽的唇色,王武有了想法。于是将自己的凶器送到少年嘴边,同时掐住少年的下巴试图逼迫他张开嘴,又拍了拍他的面颊想让他清醒过来。

    卫庄慢慢恢复了意识,因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反倒变得更加敏锐,即使在雨中,也闻到一股近在咫尺的腥膻气味,顿时剧烈地干呕起来,紧皱眉头挣扎着转开脸。王武见状,恼羞成怒地骂道:“装什么清高,给老子把嘴张开,舔干净!”

    卫庄喘息方定,虽看不清对方,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冷笑,吐出的话刀子般清晰地扎进王武的耳朵里:

    “乘人之危的废物。”

    不等王武作出反应,他继续道:

    “色厉内荏,过犹不足。取了本不应得到的东西,你,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王武呆愣在了原地,他想不通,为何眼前的少年明明已经被他操得一身狼狈,毫无反抗之力,却仍旧可以在精神上蔑视他,侮辱他。

    王武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只会一厢情愿固执的认为,这些该死的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都这个样子了还敢教训自己。

    最后他认为,对方只是还没有被他真正操服。

    想不通的结果就是,王武无可抑制地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