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走了。

    离开时的时候,找车拉走了那六口棺材。

    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任以诚找不到杀他的理由。

    况且,他们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从此魔教的四大长老就只剩下两个半。

    天已黑了。

    摇曳的烛光,映照出了林诗音脸上的愁容。

    那封战帖被打开,摊在桌子上。

    “下月十五,月圆之日,祁连山巅,与君一战,刀争胜败。”

    瘦骨嶙峋的二十个字,看着仿佛不是用笔写上去的,而是一刀一刀刻出来的。

    凌厉凶杀的刀意隐隐透出,慑人心神!

    林诗音的眉毛几乎已挤到了一起。

    “大哥,我们对这个魔教教主一无所知,你就这般轻易答应了,未免太冲动了些。”

    任以诚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挑眉道:“怎么,你怕我打不过他?”

    林诗音从来都对任以诚充满了信心,但这次却没有否认这句话。

    人的名,树的影。

    魔教的赫赫凶名,是用无数人命堆出来的。

    她忧心忡忡道:“单是这些天王、公主、长老就已如此难缠,随便哪一个都不弱于兵器谱前十的高手。

    而能让他们甘愿服膺之人,我实在无法想象那魔教教主的武功该有多高。”

    任以诚道:“你何苦自己吓唬自己,未战先怯乃是兵家大忌。

    我若如你这般想法……嘿嘿,还没开打便已算是输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