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你们究竟是谁,放开我!”这不知名的小屋之中,卢俊义被捆缚在椅子上,不住挣扎喊叫着。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喊杀声,惨叫声来。

    这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忽然停止,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大开,卢俊义眼前黑布被扯开。

    霎那间,一股刺眼强光袭来,卢俊义只得紧闭双眼,待许久过后,这才缓缓睁开,而这刚刚睁开眼睛,却见一张面带和蔼笑容的黑脸,正看着他。

    “你,你是?”卢俊义问道。

    “在下山东及时雨,这位好汉仪表不凡,不知高姓大名,怎生在此处?”

    “啊?及时雨?”卢俊义大惊,一边挣扎着一边问道:“可是你将我捆缚至此?”

    宋江面色大变,诧异道:“此间名叫飞龙山,在下听说这山上有一伙专门绑人的恶贼,便带着弟兄们前来为民除害,助长那招安声势,却没想碰上了这位好汉,这位好汉怎可胡乱冤枉人?”

    卢俊义闻言松了一口气,想要拱手,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捆缚着,便道:“在下乃是那河北玉麒麟,那日在家中吃酒,却忽然晕厥过去,醒来之后便在此处,却是不知为何!”

    那宋江身旁的吴用叹道:“这山中有一贼,名为李二葵,专做那绑架之事,害了无数人,我哥哥也是因此前来剿匪,没想到却误打误撞救了员外。”

    那宋江此时也上前将那卢俊义身上一圈圈的麻绳解开,叹道:“恐怕是那土匪看中员外的财产,将员外捆缚至此!”

    卢俊义被松了绳索,起身活动了一番那僵住的身体,对那宋江一拱手道:“多谢宋头领搭救,在下已好些时日没回家去,需得快快回去了!”

    那宋江一摆手,道:“久闻卢员外之大名,今日好不容易才得见,怎能一走了之,宋江必定要与员外喝上一杯才行!更何况此间距离那河北也有数百里,员外身无分文,何不去我山上少歇一晚,明日我便备下盘缠马匹,亲自送员外下山。”

    “久闻这宋江不是个好东西,那梁山又是贼窝,怎可胡乱去得!”想到这,卢俊义便笑道:“在下实在是思乡心切,这身上还有块玉佩,便下山去当了,换了马儿银两,先回家再说,也免得家人担忧我!日后在下必定备上重礼,来谢宋头领。”

    卢俊义话音刚落,那宋江身旁的董平怒道:“你这厮,我哥哥救你性命,只是想要与你吃杯酒,你竟然如此推脱!”

    “这…”卢俊义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见那宋江忽然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道:“我宋江一腔报国热血,却受奸人所害上了梁山,卢员外定是嫌我并非是那正道之人!”

    见宋江哭的撕心裂肺,卢俊义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便与你去吃杯酒吧。”

    宋江闻言却道:“不可,我虽一心向民,却始终是个贼的名声,若是因我为难了员外,我宋江怎能过意的去,来人,快送员外下山去。”

    卢俊义闻言却更惭愧,道:“我卢俊义怎会是那种不分黑白之人,宋头领字字情真意切,必定是真好汉!”

    那宋江这才收住哭声,一行人出了小屋,踏过那满地尸体,往梁山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