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姜前脚刚走,易拾立即拔步返回客堂,一看堂中二人,章琔犹然是一副静好之态,慢条斯理地品茶,易金的怒气似乎也丝毫未减,戒尺仍被紧紧地攥在手里。

    易拾恭恭敬敬地向二人鞠躬行礼,“实乃误会一场,我向来品行端正,断断做不出那些下作事。”

    易金用戒尺指着易拾,气得手抖,“你从小到大,老子没少管你,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不成气候的臭小子来?”

    “嘘!”易拾赶紧比出个噤声的手势,嗔怪道:“我媳妇儿还在这里,爷爷好歹给孙儿留点颜面,不然过后该叫媳妇儿瞧不起我了。”

    “噗……”章琔一口茶从嘴里喷出,“咳咳咳……乱说什么?”

    易金捏紧戒尺,“老子暂时不跟你计较,但这笔账,老子要给你记着。”随后又看向章琔,起身走向她,不由分说地将戒尺塞到她手里,语重心长地道:“昭昭啊,爷爷老了,打不动这小子了,现在将戒尺交给你,往后这小兔崽子要是再干出什么缺德事来,你只管拿戒尺打他。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戒尺。”

    “爷爷使不得。”易拾当场大惊失色,一个纵步跳到易金身旁,急慌慌地拉住他手臂,“还请爷爷赶快收回成命。”

    看易拾那副着急样,章琔莫名地感到愉爽,不仅欣然收下戒尺,嘴角同时挑起一抹狡黠之笑,“多谢爷爷,这份好礼,昭昭却之不恭。”

    “啪”,易金一掌拍开易拾的手,“往后就让昭昭管教你,你给老子放老实点,别欺负昭昭。”话落,大阔步负袖而去。

    易拾哭丧着脸,连声喊道:“爷爷,易老头,老顽固……”

    易金却理也不理,径直走出客堂,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易拾转而打起章琔的主意,冲她伸出手,“昭昭,把戒尺给我。”

    章琔哪里肯依,“休想。”一反手将戒尺背到身后,“以后正好用戒尺收拾你。”

    “别闹。”易拾一个扑身就上手去夺戒尺。

    章琔立时往后一仰,“不给。”

    易拾倏然抓住章琔的手腕,笑得流里流气,“那昭昭可要拿好了。”另一只手则泥鳅一般从章琔腰侧掠过,探至其身后。

    章琔顿时一个顶膝,抵住易拾的胸膛,节制其动作,笑问道:“不怕我试出你的身手?”

    “昭昭是我的妻子,就是试出又何妨?”易拾话音一落,一掌压下其膝。

    二人各施其招,对一根戒尺展开争夺,活似抢玩具的幼稚小童。

    章琔看似在护戒尺,实际是想试易拾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