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拾当场愣住,“你跟去干什么?”

    黄衣女子理直气壮地道:“怕你死在路上没人救。”

    易拾有些头疼,“你别跟来。”

    “那可不成,我最不喜欢做半途而废的事。我既捡你回来,就该对你负责到底,直到你痊愈为止。”黄衣女子怀抱捣药罐,转身就往门口走,同时催促道:“别啰嗦了,快走吧。”

    易拾无奈地“哎”一声,出手往黄衣女子腰间一抓,二话不说地拽掉其衿带,紧接着,左脚勾住一把椅子,腿一收,椅子眨眼移到黄衣女子身后,易拾随之将其按坐在椅子上,用衿带把人往椅背上牢牢一扎,便是成了。

    黄衣女子猝不及防地被易拾绑缚,顿时惊诧不已,不断地挣扎,“你捆我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易拾捆人之时不慎扯动伤口,霎时疼得冷汗直冒,抱臂一捂,待缓过劲后又将黄衣女子怀里的捣药罐抄来手中,“姑娘的好意我领了,药罐我带走,姑娘须得留下。”

    一霎间,黄衣女子脸泛红晕,垂眸道:“你……你不能走。”

    易拾未觉有异,兀自道:“姑娘拦不住我。”

    黄衣女子乍地皱眉咬唇,“你解了我的衿带,便该娶我过门,做我的夫君。”

    “什么?”易拾震愕非常,一时间舌头犹如打结,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别想……我……我……不……”

    黄衣女子听出易拾言辞间的推脱之意,脸色骤然一变,愠怒道:“公子是不想娶我?”

    易拾明言:“我已有家室。”

    “原是这个。”黄衣女子表情和缓下来,“那又何妨,我不介意。”

    易拾决然道:“我此生不娶二妻。”

    黄衣女子又气又急,“你既不想娶我,却又为何要解我衿带?”

    “谁知道有这么个破烂规矩?我现在给你重新系回去便是。”易拾说着就去解开绑在椅背后的衿带。

    黄衣女子断喝一声:“住手。”

    易拾手一抖,“又怎么了?”

    黄衣女子冷然道:“覆水难收,你已经解了我的衿带,系回去也作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