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雷的这个话,孙知府整个人都突然之间软倒在地,浑身都好像如坠冰窖一样浑身哆嗦。

    张雷却是转过身去,说道:“我活了这么大,依靠自己的本事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面来,你们说我什么我都没有什么关系,我本来脾气还算是不错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我的父母,我自己都没见过我自己的母亲,我父亲依靠着自己在码头上面做工养活我和我弟弟,他没有什么文化,自然也没有教我什么东西,为了让我弟弟能够上学堂,我也没有读过书,你说我没教养我没什么话说,但是你说我爹没教养,那你就该死。”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突然转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孙知府整个人都吓得跌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身上的肥肉胡乱颤抖着,张雷看着都觉得恶心,便说道:“行了行了,这副样子我看着都恶心,把他给我拖走,看在他是个朝廷命官的份上我就不要他的命了。”

    这话让孙知府马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说道:“多谢张驸马不杀之恩,不杀之恩,大恩大德来日结草衔环定会报答。”

    张雷见他这副模样,却是说道:“你别高兴太早,我只不过是说了不杀你罢了,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刚才你说的那些丑话,我可是一个字也不会忘记,老七。”

    姜玉阳到他身边来说道:“张大人有什么吩咐?”

    张雷说道:“给我掌嘴一百下,让他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也好让他下次放屁的时候看清楚对象,有的人可以惹。有些人也是他惹不起的。”

    “哈哈,这话说的对,让他长长记性也是好的,不过张大人,这掌嘴我可是从来都没试过。不知道有什么诀窍没有?”姜玉阳突然之间问道。

    张雷说:“就是抽他大嘴巴子,怎么爽就怎么来。”

    “原来是这样,张大人您就瞧好了吧,绝对让你满意。”姜玉阳问明白了,便来到孙知府的前面,笑呵呵地说道:“我说孙大人啊。今天你可真的是出门没有看黄历啊,这祸是你自己闯下的,可怪不得别人啊。”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抓住了孙知府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然后就是“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孙知府那原本煞白的脸上顿时就多出了两个红手印,一边一个。

    孙知府也算是出身名门望族,打小就是含在最里面怕化了,捧在手里面怕摔了,连委屈都没有受过,更何宽是这皮肉之苦?只不过才两巴掌下去。他就已经疼得哭爹喊娘,涕泗横流,看起来更加恶心。

    但是姜玉阳他可不会去管这些东西,作为张雷最忠实的部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听从张雷的命令,然后按照张雷的命令将自己应该做的可以做的全部做好,至于做的是什么事情,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啪啪啪……”清脆的响声一下接着一下,现场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的人为了能够看到这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不惜以身犯险爬上旁边屋子的屋顶上面去。那些孙知府的手下也都惊呆了,但是这是张雷这个驸马爷和孙知府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再说他们并没有接到孙知府出手的命令,因此也就停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在这里最为恐慌的人不是这些士兵,也不是孙知府。他不是恐慌,而是疼痛。最恐慌的是那个被姜玉阳打断了鼻梁的那个士兵,他原本以为有了孙知府的到来自己就可以申冤平反,其他的不说至少能够捞到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但是结果却是就算是自己将这里最大的官员惊动了也还是奈何不了这个凶手,不仅如此,就连这知府大人现在也都打得跟死狗一样。

    过了很长的时间,姜玉阳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张雷挑了挑眉毛,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打完了?”

    姜玉阳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说道:“没有,我手打痛了,换个人吧,乐秋你来吧,我已经打了一半了。”

    “哈哈,我早就想来试试手感了,刚刚我还以为你打完了,没想到你还给我留着一半啊,行行行,我来了。”乐秋一边笑着一边将自己的三眼铳收起来,然后走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孙知府那原本肥胖的脸颊已经是肿胀不堪,连眼睛都挤得快看不见了,嘴角流出来一点鲜血,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气若游丝了,周围的人看着都觉得提心吊胆的。

    张雷依旧冷眼旁观,他是不会可怜的,怜悯在他的身上虽然还存在,但是已经被现实逼迫得龟缩在了身体里面的某个角落,除非是很特别的人或者是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动这恻隐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