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样的双眼,什么火气也没了。

    苏况面色渐渐恢复,他倒了杯热水塞到白鸥手里,想叫他暖暖,也想道歉的意思。

    但是白鸥接了以后就掉眼泪,声音颤抖的抽噎,一会吸气,一会呼气,断断续续的像是喘不过气一样。

    苏况给他拍背,心想真是个祖宗,骂不得,说不得。

    拍了一会,白鸥好多了,端着水杯咕嘟嘟喝了两口,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开始哭,眼泪比之前流的更凶了,苏况看着不行,准备拿湿巾给他擦擦脸。

    还没等苏况转身,白鸥一头扎进了他怀里,手中的半杯水全部洒在苏况的胸前。

    苏况:“······”

    白鸥呜咽:“对不起,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苏况叹口气,将白鸥搂进怀里,小心的放低声音,“知道错了就好。”

    “对不起,哥哥···”白鸥还在一抽一抽。

    苏况只好继续安稳,这抱得苏况胳膊都酸了,白鸥终于不哭了,徐阿姨拿来毛巾,给白鸥一点点擦拭,擦完了,脸蛋已经红的不像样子了。

    “哥哥···”白鸥牵着苏况的手。

    苏况这一晚上折腾的身体都被掏空了,特别想抽根烟来提神,但是挂念着白鸥肯定不能闻烟味,也一直克制着不在家里抽烟。

    “嗯。”苏况摸了摸白鸥脑袋,“我问你问题,你乖乖回答。”

    白鸥点点头。

    “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去?也不和徐阿姨说。”苏况问。

    白鸥沉默了会,他似乎不是很想回答。

    苏况叹气,正要教育白鸥。

    白鸥却开口了,他声音带着刚刚哭泣后的黏黏的感觉,“因为那里是进来的地方。”

    苏况没明白那里是进来的大门怎么就要蹲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