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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多亏了众人出力,否则我这次非得重伤了不可。”

    陈心隐一边奋力撑持着天上水幕,一边转眼旁扫,心有余悸地喃喃自语着。

    其实这次大雪崩事发突然,他这一番突然爆发,一边出剑,一边凝盾,虽然维持时间并不太长,但对于身体内外的负荷,已是极大的了,看他一刻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欲坠,要不是近些时日以来道法有了长足进步,还有着一口坚韧不拔的气息吊着,他早已贪求苟安,两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至于晕去之后的后果如何,便尽数交给旁人去做,他实在是有心无力去多管此事了……

    他早已使出了十二分的气力,然而时短尚可,时长则易损。就在他用力过猛,自感体内经脉生出道道裂纹,只怕数年之前所经历过的那种怪伤病痛,要重临他的身上,但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勉励撑持,直到白芜冰抢先出手,而青莲及其余众将反应过来,陈心隐这才如释重负,立即缩小防御,将外部的大片防线,尽数交了出去。

    “呀,哥哥受伤了,这个给你吃。”

    桃夭一颗小小的芳心,无时不刻不维系在陈心隐的身上,她见自家哥哥嘴角溢出了几缕血丝,知是伤重,心中登时大痛,眼眶之中,迅速蓄满了两汪泪水。

    桃夭一边哇哇痛哭,一边就着朦朦的眼缝,从自己的深空手镯当中不住地往外掏摸着自家珍藏,一株株的灵药飞出,一只只的金玉丹瓶飞出,一罐罐的琼浆玉液飞出……顷刻之间,这数也数不清的各色药品,如蝴蝶翩翩,绕着她的身周不住地飞舞着,几乎将她的小小身躯,遮掩得密不透风。

    “啊,桃夭慢着,哥哥只吃那一丸即可。”

    陈心隐看着那一株株灵药,一颗颗丹丸,一道道灵液,皆如有灵性一般地冲着他的口鼻两处而来,心中大骇,慌忙劝阻,说完话后,还不放心,立即紧抿双唇,扣紧牙关,屏住呼吸,决不允许这许多药性极强的物事进入自己的体内。

    常言道,虚不受补,由于他收手及时,内外只是受了一点震荡,并未造成某些不可逆的损伤,而他的太极之力,原本就有疗伤活命之效,经过几番周流运转之后,俨然已有愈合之象,相信只要情势不再变坏,他一边抵挡雪崩,一边默默调养,很快便能痊愈如常。

    而桃夭珍藏的那些丹药,他知之甚深,这囚羽界中,地广人稀,荒野中的天材地宝无数,除了她自己在外贪玩时所偶然收集得到的灵药玉液之外,其余多是由降服的诸将主动进献而来,大部分在记录之后,被收入了桃花源的宝库当中,其中那些外形讨喜的部分,便被桃夭择优收入了自己的深空手镯之中,好由她随时把玩欣赏。

    当然在此过程当中,陈心隐凭着灵虚山上所学的医药功底,责无旁贷地便做起了那鉴药之人,亲自把关。

    未免献药之中暗藏有别有用心之辈,献上不明之药,害了桃夭,如此经他法眼鉴别,但有不通之处,就批驳上“药性不明”四字,存入旁库,以待来日空闲时细细琢磨,若是竟日繁忙,寻不出空闲之时也是无妨,左右如今药多人少,宝库堆得密密匝匝,再贪多的话,除了心中多几分舒畅之外,又有何益?

    正是因为陈心隐对从深空手镯之中飞出的丹药知之甚详,若是照着桃夭这般喂药之法,只怕他不伤在之前抵御雪崩的用法过猛之下,也要死在此后的药力过猛之下,届时便是大罗金仙下凡,恐怕也救他不活了。

    而不吃也是不可,他知桃夭好心好意,不忍拒绝,而且有了那颗药丸相助,对于他的伤情的确大有裨益,如今情势颇紧,他能够早一刻恢复元气,便早一刻恢复元气,如此才好能够好整以暇地迎接在这座诡异高山中不期而来的挑战。

    “好,哥哥。”

    桃夭见哥哥只吃一粒,心中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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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发挥作用的不甘不愿,但她一直以来都是个极听话的乖妹妹,依然将剩余丹药悉数收回手镯之中,一双妙目眼巴巴地盯着陈心隐吞服药丸,非得看他将药吞下,面色重新恢复红润才肯分心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