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只看到大舅拉着西门异的手不断的腻歪,谁敢想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差点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我和余生属于乖乖的奶狗,喝的迷糊正好消停听着大人吹牛逼。

    被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头晕目眩的从炕上爬起来,正看到大舅正在忙活着,余生在后面打下手。

    方桌,香炉,纸马纸人等白事的东西摆放在客厅中间,所谓农村的客厅,其实就是屋子比较大的一间房,此时大舅正在紧张的忙碌着。

    憋着尿我揉着眼睛问大舅。

    “大舅,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干啥啊?”

    大舅头都没抬,粗壮的手指灵巧的叠着纸人。

    “这行儿不就是半夜干活么,呃,这酒真有劲儿,可不能吐了,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啊,呃,舒坦。”

    金诺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也跟着忙活叠纸人,可别小瞧了金诺,手艺可以说是在场人里最好的。

    东北的夜晚,尿尿拿棍敲绝对是夸张了,但忒么的露哪冻哪这是事实,北风呼啸之下,我嘚瑟的找背风角落解决生理问题。

    好家伙。

    爽!

    当气球吹到一定的饱和度,突然释放出来那种感觉,欧耶,爽歪歪。

    虽然下面的家伙什儿正在受着寒风的摧残,但那种激灵灵打冷战的感觉,太忒么的舒坦了,最关键的是放松,人呐,只有在需要的时候能够得到满足,那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正在我享受人生乐趣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说话。

    “小东西不大点。”

    卧槽!

    说我磕碜,说我个矮,甚至说我人品不行只认钱,那我都无所谓,说我家伙什儿小?

    谁?

    忒么的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