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作为等级性明确的社会性动物,发起的社会变革时人们需要的勇气却往往来自于对公平的追求。

    就像女人的勇气往往来自于嫉妒,凭什么你可以有,我就没有,你可以这么做,我就不能这么做?

    于是有了东施效颦。

    不是为了追求公平,也不是嫉妒,更不是东施效颦,被朋友撺掇着的安知水,脑子一热,充满了勇气,脸颊儿红红地挽住了李路由的手。

    偷偷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数蚂蚁了。

    李路由有些奇怪,然后又有些尴尬,尽管一个当表姐的挽着一个当表弟的很正常,女朋友挽着自己更是正常,可是谁知道那是表姐和女朋友啊?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费劲地提着东西的女孩子,男人却是在享受着其他两个女孩子的温存,怎么看都有点禽兽不如。

    最重要的是三个女孩子都太漂亮了,乔念奴的身材一向谋杀眼球,羞答答的安知水身材同样高挑动人,脸蛋儿尤其让人惊艳,韩英爱那大冬天留着汗水,撅着嘴有些委屈却依然在努力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她会是个开着奔驰撞宝马的主,只是感觉我见犹怜。

    这样一行人走在街上实在引人瞩目,瞧着那些看着自己或者羡慕,或者嫉妒,或者怪异,或者毫不掩饰鄙视的目光,李路由羞愧不已。

    可是他能怎么办?让乔念奴放开自己?不知不觉地面对乔念奴李路由胆子小了不少,不敢像以前那样和乔姐姐硬顶了,今天自己不给她面子,得小心她的报复,那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让安知水放开自己,更没有这个道理了,表姐能够挽着,女朋友倒是不能?你和你表姐到底什么关系……韩英爱还在那里偷偷摸摸地观察。

    两个平日里都还算善解人意,体贴人心的女孩子,今日怎么就转给自己找难题了呢?李路由头疼不已。

    “街上好多人看着……我们这样,一定会让人以为我们两个都是李路由的女朋友。”乔念奴隔着李路由,对安知水说道。

    “我低着头,他们看不到我。”安知水小声说道。

    “你又不是鸵鸟……”乔念奴啧啧感叹着:“看你的小脸红的。”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情,我又没有错。”安知水鼓起勇气,大声地说道。

    “那倒也是。”乔念奴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指指点点地说道:“你看,那个男人羡慕地看着李路由,然后他老婆就在掐他的腰。还有那个男人目不斜视,仿佛我们会污了他的眼,这种人其实心里边装的都是男盗女娼,他就是在想我们是两女共侍一夫,却不会去想其实我们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女朋友。”

    “你说话真难听……”安知水难过地看着乔念奴,什么两女共侍一夫,这种话是女孩子说的出口的吗?

    “别人想的更难听……虽然说做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但是也不能真的对其他人的看法熟视无睹啊,否则的话你也不会脸红了。”乔念奴同情地看着安知水,“看看你的样子,实在受不了了,就放开李路由吧。”

    “你为什么不放开他!”安知水当然不会先示弱了。

    “我无所谓啊……看谁先受不了……”乔念奴昂着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