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殷骓离开后,连着三天都见不着他,任凭她软硬皆施,他依旧铁了心似的不肯出现。

    季晚知道是那日惹他不快,但二人相安无事,为何他会发这么大脾气?

    在怀王府赖了几日后,从最开始满是内疚自责,到反省自己的任性,再到后来对他的冷暴力满腹委屈。

    她听到他到书房的声音,看着手心的兰花玉簪,觉得还是把话说明,能处便处,处不来就散,这般躲着她到底为何?

    刚走到他书房门口,就被丰晔拦下,“季将军,殿下在忙,不便见您。”

    “让开!”

    “少将军,不要为难属下。”

    季晚不愿再多跟他废话,唤出枪法,一脚将他踹出几米远,晕倒在地。推开门,径直走去。

    屋内,殷骓一身红衣似血,手持文卷,清晰看见修长的无名指上的淡蓝色环痕,像是冰蓝色指环,向外人诉说已有归属。

    他专注地,时不时用笔在上圈圈点点,听见门被推开,眸子连抬都没抬,只是薄唇轻启,清冷的嗓音如同冰蓝色环痕一般,不带半丝温度。

    “你大可不用对丰晔下那么重的手。”

    他竟关心的是丰晔,季晚攥紧手中的白玉簪子,簪头狠狠戳着她的指腹,泛白的皮肤终究没能支撑簪头的尖锐,血珠顺着簪身缓缓流下,但她却不自知,颤着声音问道:“为何不见我?”

    殷骓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眉眼清隽俊美,但眸底却没有往日的柔情,目光所及,季晚觉得浑身发冷,仿佛置身腊月寒天,比之万蝶蛊带来害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到他疏远的眼神,季晚觉得自己和他不可能,但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既然要分手,她绝对不能是被甩的那一个,要提也是她提。

    “你见本王所为何事?”

    季晚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勾起唇浅浅一笑,“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要结束?”

    “阿晚,给我一些时间。”

    “那就是处不成了,既然如此,”没等他张口,快步走上前,将玉簪一同拍在他桌面上,用力过大,簪子断成两截,尖端被季晚的血浸的通红,“你我之间便犹如此簪。”

    说完扭头离开,她怕多待一刻,没出息的眼泪就流下来。

    在她走后,书房内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