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算十两分一两,一两分十文也根本禁不住赌,也就眨眼的功夫,身上就空荡荡的一文钱都没了,银袋子比他脸面还干净。

    就是听庄家喊口令听了个寂寞。

    今晚又可以早睡了。

    垂头丧气地出了赌坊,走了没两步,气急败坏地一拳锤在了柱子上。

    “老天爷,我什么时候才能暴富啊!赌了这么多年,就不能让我运气好一次?”

    “赌了这么多年,还是像个刚入门儿的。”

    突然一句嘲讽,好像是老天爷开眼回答了。

    但声音是个女的,还是个很熟悉的女声,加上映入眼帘的那双红色绣花鞋,石树转身就要跑,却是被人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领。

    “堂堂个男子汉,见着女子便躲,也太可笑了。”

    石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停止挣扎地转回身,一抖胳膊将她拽着自己的手抖掉,整理了下衣襟,很是不屑地看着面前的如霜。

    “你在跟踪我?”

    除了这个事实,再没有别的解释。

    如霜不置可否,双手抱臂道:“是,我怕你输到裤子都没了,起码我还能替你去找块儿遮羞布。”

    石树很讨厌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模样,拧眉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在江南郡?”

    “这都过去多久了?”如霜伸出手指勾着自己脸颊的一缕头发,笑盈盈道,“我可是在圭都等你们等了一个多月呢。”

    “等我们?”石树抓住重点,猛然就想到了常乐,“你果然还是不肯放过常乐?”

    如霜很明显不是很乐意听见他的后半句话,好看的眸子眯起,像是发现了某种潜藏的危机,似笑非笑地清冷质问。

    “怎么,你也对那个常乐有意思?”

    石树盯着她的表情和神态,总觉得有一瞬间的熟悉,好像在哪里遇见过。

    难道是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