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王的王府,本王还做不得主了?”怀王嘲讽地勾起了唇角,“本王这就让那个徐嬷嬷回去。”

    常乐瞅他一眼,根本不相信,狐疑道:“你当真能这么做?就不怕大长公主那边记仇?听说圣上可是尊敬大长公主,你惹了大长公主不高兴,圣上会找你麻烦的罢?”

    “这能找本王什么麻烦?顶多让本王也禁足几个月。”怀王很是无所谓道,“不出府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到时候无聊了,戏班子姑娘什么的,直接叫到府里来就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常乐佩服地想鼓掌:“怀王不愧是怀王,什么时候都能风流潇洒。”

    “活着不就是想办法快活么?”怀王笑道,“再说,你在本王面前告状告这么半天,不就是想让本王给你做主的?如果本王连这都做不成主,那不真成了废物?”

    “被你看穿了。”常乐咂舌地给他鼓了两下掌,一脸崇拜,“霸气!跟着怀王,果然是个明智的选择。”

    “你早该发现这个事实了。你说你要搬出王府去了,谁护着你?”怀王得意地拿起金骨扇,展开恣意地扇了两下,表示着自己的高贵。

    常乐这才有机会注意到怀王扇面上的内容,是一个美人卧坐槐树下的美人图,右上角还提了一首诗,上面盖着印章。常乐还没认出来,怀王已经翻了个面儿,让常乐面对一片素净。

    “瞧什么呢?”怀王道。

    常乐收了视线,道:“之前没注意你扇子上的画儿,这回发现,上面的那个美人儿挺好看的。你这扇子的扇面儿,不会也是出自什么大家之手罢?另一个丰子善?”

    怀王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中收敛了些,眼里透着几分别样的情绪:“哪儿有那么多大家?这扇子是先皇画的。”

    “先皇?”常乐沉了沉,反应过来,大大咧咧地来了一句,“你老子啊?”

    怀王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笑的往后仰,道:“是,是本王的老子。”

    常乐知道自己是用词不当,但瞧他笑的实在夸张,忍不住嘟囔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你日后说话,能不能注意些?”怀王好容易憋住笑,“天天出口不是老子就是老娘,要么就是些不雅的骂人的话,姑娘家家的,整日粗俗的不行。”

    “什么叫粗俗?这叫性情中人。”常乐强行给自己坳解释,又好奇道,“那上面的美人是谁啊?”

    怀王瞧了两下扇面,道:“本王的母妃,如何?”

    话落,扇面已经面向常乐。常乐盯着上面的美人,一时语噎,不经意间看痴了。画中女子,当真是好看的,如同神女一般,垂眸煮茶,槐花花瓣落下,不甚恬静美好。

    “好看,当真是好看。”常乐也看见了扇

    子上的几个字,“赠沅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