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瓢躺的脑壳边儿搁着个青鸟雕木架,上面的纹路清晰圆润,动物栩栩如生,青鸟嘴儿叼着个金丝鸟笼子,鸟笼子困着只金丝雀儿。金丝雀儿怏答答地立在横杆上,任凭杨瓢怎么逗都没反应。

    “校尉!”张勾一溜小跑地从院子外面跑进来,往杨瓢旁边一立。

    杨瓢正恼火金丝雀儿的不听话,不给面子,眼睛瞟都没瞟张勾一下,直接没好气道:“有屁快放。”

    张勾赶紧道:“校尉,刚刚派出去的兄弟回来交代,说那个死丫头去了玄灵观,在三清殿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还没起来。”

    “玄灵观?”杨瓢终于有兴趣偏过脑袋,瞧着张勾笑的一脸嘲讽,嚣张道,“不是说找我的证据,结果去玄灵观求仙拜神去了?哈哈,神仙都拿本校尉没办法,求也是白求。”

    “那可不是?校尉威武,就算是天上的神仙见了也得让三分,遇着了也要避上几里,看来那丫头是真没折了。”

    杨瓢被夸的心情愉悦,还有些飘飘然。朝着金丝雀儿吹了个口哨,把一张大脸凑到了金丝笼面前,痞里痞气地一个劲儿逗鸟儿。

    “她能有什么折?一开始就只会空口说大话。”

    废物王爷养的废物丫头而已,亏他这两天还有些忌惮,派人天天跟着,赌坊那边也提前打点好了。现在看来,真的是高估他们了。不过,这丫头故意跟他叫板,耽误他的正事儿,他也不能随便就吞了这口恶气。

    “张勾,你给盯紧了,只要那丫头一落单,就把她给……”杨瓢伸出五根手指,一转握成个拳头,向张勾下着命令。随后,又勾起个阴恻恻的笑来,“惹了大爷的,爷都得给讨回来!”

    “是!绝对盯的死死的!”张勾阴恻恻地勾起了嘴角,和杨瓢相呼应,有些狼狈为奸的意思。

    “行了,你再把这个消息跟我们的徐大夫说说去,让徐夫人提前做好来府上的准备,好好收拾收拾,打扮打扮。”

    杨瓢盯着金丝雀华丽的羽毛,脑子里浮现出徐夫人的音容相貌来,嘴角的笑容逐渐奸邪起来,目光猥琐,逗棍儿戳的金丝雀惊慌叫着乱飞,杨瓢的笑意更甚。

    “再叫也没用,你是飞不出爷的手掌心儿的,还是乖乖地从了吧。小金雀儿,三日后,爷就去把你领进门儿。”

    ……

    四财赌坊是座两层的小楼,生意红火的很,四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口当门神,进出的赌徒络绎不绝,着布衣穿绫罗,什么样式的打扮都有。但大多数还都是穿粗麻布衣的平民和市井无赖。

    一年四季,白天黑夜,四财赌坊都不曾关过门。

    此时,天色转暗,赌场里燃起了大红灯笼和高脚座的油灯,保证光线的明亮。赌徒都不知疲惫

    一般,也没有离场的意思,站在一个个赌场前振臂高呼,想靠吼来召集运气。

    忽地,四财赌坊进来个奇奇怪怪的人。所有人都在那一刻停下了du'b0,目瞪口呆地望着逆光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屏息凝神,想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