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昼立马起身去搀起艾米澜,劝道:“大姐头你别气,她神志不清说胡话呢。”

    “对啊小夏同学。”张七露露说完赶紧搀着艾米澜,

    “艾米澜同学,我知道你心情差,可是明天还要上课呢,咱们那么努力才考进学院的,总不能这时候放弃吧。”

    张七露露一提学业,艾米澜立马又清醒一分,不再挣扎了,但嘴上依旧嚷道:“不行,现在还不能走,等一会儿我还要演出呢。”

    飞昼:“明天还要上课呢!”

    夏染知道艾米澜是在耍酒疯,她不能跟酒疯子置气,于是由着张七露露和飞昼半拖半拽将艾米澜又拉起来。

    正欲走人,包厢的门却被从外向内推开,不知何时溜走的铁子拉着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光头大汉走了进来,那大汉虽头上光光,眉毛却非常粗厚,左眼瞪过来炯炯有神,右眼上又一条贯彻大半张脸的疤痕,他穿着纯黑色制服,右臂从肩到手,左臂从胳膊到手,全是机械义肢,看起来相当不好惹。

    张七露露和飞昼两个年轻学生没见过这号人物,面上都显无措,夏染天不怕地不怕,见到来人面不改色,那独眼光头略微打量了一下三人,目光便聚焦在夏染身上。

    铁子:“老大,就是他们,你可别把人放跑了!”

    “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可别把人放跑了?”独眼光头抬起机械手灵活的敲了铁子一记,随后径直走向夏染,举起那只手,

    “你好,是夏染小姐吧?我叫魏五,是这间场馆的老板。”

    “魏五先生,你好。”夏染也伸出手和魏五握了一下。

    这个年代人的名字用得都挺乱的,她不敢贸然判断对方姓魏,没准儿可能姓五,或者压根儿没姓,魏五只是个诨号,除非亲友,一般还是叫全程更显礼貌。

    “你们也都是澜澜的同学吧?坐坐,都坐下说吧。”魏五放开夏染的手后顺势往旁边沙发上一坐,

    “铁子你愣着干什么?去调几杯果汁去。”

    夏染不客气道:“不用了,今天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明天还要上课呢,改日在叙吧。”

    见夏染不坐,张七露露和飞昼也不敢坐,搀着艾米澜随时准备要走。

    魏五:“别啊,澜澜今晚还有演出呢,演完了再跟你们走吧。”

    夏染回头看看艾米澜:“你真有演出啊?有演出还喝那么醉?”

    艾米澜此时其实已经基本清醒了,接着巧劲儿挣脱开张七露露和飞昼,揉了揉眼睛道:“嗯,还有演出,我先去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