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打他陈文书的脸啊!

    隔壁的动静越来越大,高春容面上怒意越来越盛。

    她腾一声站起来,道:“实在太气人了,建国,我得过去看看,我要当面质问姓李的这是什么意思。”

    “站住,你想干什么?”陈建国拉住高春容:“春容,毕竟人家李双喜又没收咱们的钱,你去找人扯皮没由来。”

    陈建国的父亲是个已经老得有点昏的老头,这次却清醒:“春容,你去找李双喜吵,去的是隔壁的家,你这就是不给隔壁人户的面子,大家不是要弄出事来。”

    “对对对,爸爸说得对。”陈建国道:“春容,你好歹也是领导干部的家属,遇到事还是要讲风度。”

    高春容这才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拿起勺子给老公公的米饭里浇了汤,侍侯他吃晚饭。

    不片刻,李双喜的法事做完,听动静却没走,反在隔壁那家喝大酒。

    又过得一会儿,正在厨房洗碗的高春容的婆婆跑过来说:“春容,春容,李道士的酒还没有喝完就被人请走了,是陈一地,他两口子强拉李双喜去他家喝酒,说是请他帮看看屋基。”

    “这个李道士挺抢手的嘛!”高春容再也坐不住:“不行,我得去看看。谁都别拦我,不然我要冒火了。”

    这次陈建国不敢多说,就在堂屋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给爹妈烧了洗脚水。

    等到两老上床歇了,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高春容一脸忿忿地回来:“建国,太气人了。”

    “怎么,陈一地家的法事做得大?”

    “那是很大,对了,李道士后来还去了龚伯华家和陈老二家。”

    “姓李的今天可发财了。”

    “那是吃了不少黑钱。”高春容哼道:“每家都请他吃饭,还给了四百的红包。李双喜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在她气愤的讲述中,陈建国才知道,村里其他人也在关心明天抓阄的事,便有几人想着让李双喜帮看看屋基转转运,都叫家里人去请。

    李双喜一到,先就是一支烟递过去。

    等到法事做完,那边的酒席已经摆好了,“李道士请上座。”李道士说“吃过了吃过了。”主人家很热情,道:“不成,李双喜你必须陪我们喝酒,不然就是不给面子,我可不给你红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