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根生呆怔半晌,始终无法取舍,神情挣扎纠结不

    已。

    顾青在旁边半天没听到动静,扭头看着他,好奇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吃肉噎到了吗?”

    宋根生深呼吸,认真地道:“……刚才我说偷肉的那句话,可以当做我没说过吗?”

    “可以啊。”顾青很痛快地道。

    宋根生长长松了口气,露出感激之色:“多谢体谅。”

    谁知顾青又道:“换个说法也行,我请你去偷肉,可以吗?”

    “啊?”宋根生失色。

    “朋友有扶危济困之义,这也是圣贤说的呀。”顾青补充道:“你看我,没钱又没肉,家里马上断粮了,算不算‘危’?算不算‘困’?作为朋友的你,不应该帮助我吗?”

    宋根生神情再次挣扎纠结起来。

    新的逻辑悖论又来了。

    成全朋友之义还是捍卫节操不做偷盗之事?

    宋根生突然好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读书……

    站起身,宋根生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喃喃道:“莫理我,我想独自静一静……”

    顾青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满的疑惑。

    这个年代的读书人都是这样的吗?傻傻的。

    …………

    两天后,石桥村又来了一位客人。

    这位客人是个大胖纸,大约两百多斤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山体滑坡时跌落的一个大肉球,无法遏制惯性从山路尽头一直滚到村口。

    滚到村口时,胖子已累得不行了,穿着华贵的丝绸长衫也被汗湿透了,黏黏地贴在他肥硕的身躯上,看起来就像一个穿着紧身衣跳操的灵巧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