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蕊说自己是病号,需要?人照顾,很麻烦,自我评价真真是一分?没有谦虚,她俨然一个烦人精。

    这边刷好牙,准备洗脸,嫌头发碍事,再次迈着不甚利索的步伐寻摸出来,问严文征要?发圈。

    严文征哪有女生用的玩意儿,翻箱倒柜半天,找出一个封密封袋用的牛皮筋。

    春蕊却苦皱着眉眼,表示拒绝:“这种绷头发很疼的。”

    简直挑剔到没边儿,严文征按捺着好性子,说:“将?就一下不成吗?”

    “我现在对疼痛的神经敏感。”春蕊打商量,“没有其它可替代的吗?哪怕一小截麻绳都比它强。”

    严文征“啧”一声,领教了她的磨人,真要?了命了。

    最后,他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顶贵的领带,帮她绑了头发。

    绑得?有些松,还?歪,春蕊照着镜子自我欣赏一阵,勉勉强强算作?满意。

    继而,又喊:“严老师,洗面奶借我用一下。”

    话音尚在浴室回旋,紧接着补充:“哦,严老师,还?有护肤水和乳液。”

    严文征:“……”

    终于等她安生?地躺在床上,严文征差点没被她指挥晕,抬头望自家天花板,耳边全是她的叽叽喳喳,整个人在旋转。

    心想,他伺候的哪里是一个病号,明明是一尊西天如来“佛”。

    捏捏秀挺的鼻梁,清醒了些神智,严文征到医药箱里拿出一条冰敷带,敲门进了卧室。

    春蕊倚靠在床头,正单手?将?那条领带卷成团。

    挨着床边坐下,严文征将?冰敷带递给她。

    落地灯洒出一簇柔和的光,就着光线,春蕊看他,问:“干什么用的?”

    严文征答:“冰敷,镇痛。”

    春蕊接过来,感受了下重量,垫在肩周,凉得?她打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