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点了两样小菜,便有两个一身白衣,仙气飘飘的少年走进了客栈,称要在此住店。

    这两人年纪看来都不过十六七岁,却都颇为稳重,高冠束发,腰间佩剑。

    这样的人在这小镇中出现实在是有些扎眼,顾凌宇便不免多看了两眼。

    他不由想起,任渠椋似乎也是差不多的装束,看来白袍还真是修真界标配。只是主角和龙套到底还是不一样。任渠椋的模样气度,可真不是这两个龙套可以比的。

    谁料小二正准备带那两人上楼到客房里去,那两人目光一转,便看到了顾凌宇身上,同时停下了脚步。

    顾凌宇心里咯噔一下,不由伸手摸了摸脸上那个只遮住了上半张脸的木雕面具。

    当初他也是嫌麻烦,想着出门在外难免要在饭店里吃饭,总不能把面具摘下来,才选了这么个半面面具。

    可这两个少年总不能单凭一张嘴就认出他是魔尊吧!

    那两名少年盯着顾凌宇看了半晌,其中一个似乎大有继续看下去的意思,另一个拉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小二上了楼。

    顾凌宇朝自己身上看了看,这才了然。

    这几日他忙着赶路也没时间停下来换洗一下衣服,因此身上还一直穿着任渠椋的那件白袍,而这件白袍一看便是修道之人的装束。

    这便也难怪那两个少年要多看两眼了,估计是在想这位道友是哪门哪派的。

    与此同时,客栈楼上的客房之中。

    “雁桢,你可看到那人身上的那件白袍了?”一人急切地问道。

    “自然是看到了。”那名叫做雁桢的少年也微微皱起了眉。

    这两名少年也是任渠椋的徒弟,先开口的那个叫做吕轻隐。

    任渠椋师从琨玉山派,乃是琨玉山掌门座下首席大弟子,十分得掌门的器重,在琨玉山派中地位极高,服饰用度无一不是上上珍品。

    而顾凌宇身上的那件白袍,所用布料乃是琨玉山特有的素玉锦,价值千金,唯有派中内门弟子可用。而那件白袍腰封上所缀红玉与白袍上的银鱼花纹,则是任渠椋一人独有的。

    两个少年对自己的师尊何其熟悉,自然一眼便看出楼下那人身上所穿的,正是自己师尊的衣服。

    只是,不久前他们的大师姐被魔尊蛊惑叛出师门,任渠椋前往魔界寻找,至今未归。而任渠椋的性子那样清冷,即便是他们这些做徒弟的,和任渠椋之间也向来都是恪守师徒礼节,从来不敢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