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皇帝的身体变差了,朝政几乎都交托给太子和内阁。

    太子略微抬眼,拿余光瞥了傅成奚一眼,又将眸光转到奏折上。

    傅成奚知道他素来都是这副冷淡模样,并不在意,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除了珣儿,几乎没人能得到他的好脸色。

    他温温笑道:“方才我在门口遇到珣儿,一个月不见,他又长高了。”

    “有什么事吗?”太子显然并不想跟他叙家常。

    傅成奚听着太子的回答,微微叹了口气。

    人人都以为,时间会渐渐改变一切,只要过上几年,李深便可从伤痛中走出来,娶妻、生子,过正常的生活,但这在李深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深身上的人情味越来越淡了。

    “殿下,庄敬殿下昨日出京,我发现了诸多疑点,特来跟殿下商议。”

    太子闻言,脸上浮出一抹讥讽之色:“傅成奚,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老盯着皇姐做什么?除了惹她厌烦,莫非还能叫她喜欢你不成?”

    “殿下是觉得我太过偏执?”

    太子只是“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傅成奚半是戏谑地回道:“殿下笑话我,殿下自己未尝看得开?”

    太子的眸光骤然阴沉下来。

    “有话就说,说完就滚。”

    傅成奚挑了挑眉,重新说回正事:“我在公主府的暗桩告诉我,公主昨日出京,说要出远门,几个月才回。”

    太子将奏折扔在桌上,眼神不善道:“你好大的胆子,在公主府还有暗桩?东宫里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殿下多虑了,”傅成奚继续道,“臣就是殿下的人,臣的暗桩自然都是殿下的人。”

    太子冷冷道:“皇姐跟我说过,她想离京去散散心,她在母妃那里磨了许久,这回出京,母妃是应了的。”

    “公主可说过要去哪儿?”傅成奚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