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都认为人之一生最多出一次水痘,只要出过水痘的,之后就不会被感染上。

    正是基于这个言论,那丫鬟才同意了王谦的“建议”,穿上了特意给她准备的,确认已经染上病源的衣服。当然,并不排除王谦用她父母进行威逼,又用事成后给她赎身,纳进府里做姨娘进行利诱,从而才使丫鬟动心。

    不管怎么说,那丫鬟总归是穿着那身衣裳回了徐府。

    好在她回来的时间不长,只去过浣洗院,将今天清洗晾晒的衣服收好。随后她惦记着王谦交给她的任务,就拿着徐翀的衣物,去给他送。

    一路上她还想着要怎么和徐翀有肢体接触,好确保徐翀染伤病源。可惜,她都还没见着徐翀,就被散步的大将军逮到,一通吼叫追击,若非照顾大将军的丫鬟极力拉着,这丫鬟都已经被大将军咬下一大块肉了。

    事情经过到这里都清晰了,瑾娘闻言就让老大夫去浣洗院给诸人诊了脉,又将今天傍晚和丫鬟有过接触的所与人都诊断一番,随后将所有被丫鬟接触过的衣衫,全都收拾归拢起来,一把火烧了。

    这丫鬟被墨河带出府处置,她是否还有命在,抑或是被卖去别的地方,瑾娘是不关心的。

    这样心存歹念的恶仆,也幸好她的谋算没有成真,不然就不止是徐翀被祸害,怕是这阖府的小的都逃不过去。

    长平长安长乐还太小,被传染上的可能性极大,就是徐翩翩,也不定能逃得过去。

    想想届时几个孩子都要一脸麻子,婚嫁仕途都成妄想,瑾娘就气的恨不能把那丫鬟拉回来狠打两巴掌。

    至于罪魁祸首王谦,瑾娘更是恨的不行。

    本就是他心思不端,功夫又不如人,才被徐翀折辱一番。即便对徐翀心存怨恨,真刀明枪打一架就是,何苦就要耍这些阴毒的手段?

    瑾娘气的直打嗝,徐二郎处理完外边的事情回来,见她这副糗状,冷沉的眸中不受控制的染上几分笑意。

    瑾娘有些不好意思,可打嗝又不受控制,她也没办法。舒尔听徐二郎说一句,“我让墨河把那丫鬟放了。”

    “怎么就放了?你怎么想的?”瑾娘又气又急,恼的想打开徐二郎的脑壳,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进水了。

    徐二郎又笑了,“这不是好了?”

    瑾娘初时没反应过来,之后才发觉,确实是……不打嗝了。

    果然,猛一生气也是治疗打嗝的良方之一。

    反应过来徐二郎刚才是在开玩笑,瑾娘就舒坦了。可她还是关心徐二郎之后想如何回击王家——被人这么算计,不反击回去那还是徐二郎么?

    徐二郎闻言就道,“你稍后就知道了。先把后宅处理好,新采买的这些人手,包括府里的一些老人,都要好生管束起来,你看着调教,不合适的,及早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