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难道是畏惧于他的王霸之气,这小子自知不敌,识趣的退了?

    哼,算他识相,不然他这老子真的重新教他做人。

    自我感觉良好的徐父,觉得在此次父子大战中占了上风,不免得意洋洋。

    他说话的口气都硬了,腰杆都直了,吼出的声音都大了,“王奎呢?个老这小子倒是跑的快,指望他找大夫,他是亲自去请大夫了么?个龟孙,就知道偷懒,看老爷等会儿怎么收拾他。”

    屋里两个丫鬟死里逃生一般喘了口气,而后看向正在“张狂”的徐父,又默默垂下了头。

    可惜,徐父的得意张狂根本没持续多长时间,稍后王奎就狼狈的跑乐过来。他跑的快了,上台阶的时候被绊了一跤,差点摔个狗吃屎。

    徐父听见外边的动静,丫鬟得到示意给他说了一遍王奎的窘状,徐父怒其不争的骂了一句,“蠢奴才,几十年了都没点长进。”

    王奎在外边听见了,冤的不得了,进屋就喊,“老奴冤枉啊,老爷,老奴都是为您着急啊。”

    “别给自个儿身上揽功了,为我着急?老爷好好的,用你着什么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王奎急慌慌的道,“老爷,老奴一片苦心,你怎么就不了解呢。老奴刚得到的消息,二少爷从咱们院里离开后,直接去前院账房了,奴才觉得事情不对,就让个小厮悄悄跟过去了。结果你知道二少爷吩咐那账房什么么?”

    徐父一听“账房”两字就头皮发麻,不为别的,只因为早先徐二郎考秀才时间,他给那些衙役贿赂,花的钱多了,当然,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他花钱没办好事,反倒给那孽子扯了后腿,给他制造了个把柄。

    徐父当时被徐二郎说教一通,也认识到自己那样做确实大错特错,所以特别心虚,特别懊悔。也就是那次后,徐二郎直接让账房把他每个月的花销固定在二百两银子,超过的数额不予批准,如真是非用不可,就找他去要。

    徐父闻言那个气啊。

    好歹他是老子,又是一家之主,结果花个钱还得问儿子去药,他不要面子的么?这么折损气节的事儿,他上哪儿说理去?

    也正是因为被禁了花销,徐父才想到了用徐二郎中举一事打赌挣钱的勾当。

    他手里的银钱不阔绰啊,可他每个月要花钱的地方多啊。先不说请友人吃酒玩乐,单是他包养的那几个花魁,还有养在外边的外室,每月都要不少银子供给。

    那些友人都是些酒肉朋友,就是想占他的便宜,才哄着他供着他,这些徐父都清楚,可他花钱,那些人愿意为此逢迎讨好着他,他心里就舒坦。

    活到他这把年纪了,最重要的不就是舒心两个字么?所以多花两个臭钱怎么了,有钱难买他高兴啊。

    再说他那几个相好,都跟了他有些日子了,时限最长的一个,跟了他都快五年了。这些女人那个不是花钱的祖宗?一个个大手大脚的,不是买些胭脂水粉、珠翠绫罗,就是买燕窝雪蛤,要补身子。

    天爷哦,老爷每月二百两银子扣扣索索的刚好够用。可以往抽的旱烟他现在却抽不起了,归根到底只因为,他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