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句轻唤,但见一旁烛台边,一只白蝶不知什麽时候停在那里,轻搧了搧翅膀,随即飞了过来。

    帝炎似察觉到什麽,猛地抬头,看见了那只翩翩飞舞的白蝶,漆黑的眸中乍然闪过一抹惊诧之sE。

    深邃幽黑的眸中倒映着画中轮廓,白衣翩千,不染凡尘,恬静清丽,分明是记忆中的上仙烟落!

    惊诧只在一瞬间,帝炎眸光一敛,抬手一道黑芒甩去,白蝶却似有感悟,很快化作轻烟往门外遁去。

    帝炎如此自负,哪能容得如此被作弄数次?

    但见他面sE更沉,抬手又yu去擒,偏偏白蝶就像是刻意戏弄,往门外一躲,轻烟化作朦胧的影子,g勒出一道灰sE的人影,长垂曳地的斗篷遮住半副容颜。

    她侧立门外,一双眼彷佛透过宽大的帽沿,直直迎视盛怒的帝炎,苍白的面上缓缓g起一抹刻意的笑,「许久未见,魔尊何必动如此大的气?」

    「魅者画魅?」帝炎看着眼前的人影,挑了挑眉,「你隐匿行迹多年,却现身於此,不免让人怀疑……是否做出了什麽不该做的事。」

    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的人影,彷佛淬着寒冰,冷冽迫人,然画魅却恍若未觉,甚至轻笑出声,丝毫不觉周身翻涌的戾气。

    「不该做的事?倒不知,魔尊说的不该……是什麽意思呢。」画魅“咦”了一声,像是突然想到什麽,明知故问:「魔尊看上去面sE不太好,可是因为什麽事不开心?」

    「你觉得呢?」

    「魔尊何必动怒,我不过随口一说。只是,」画魅忽而扬起唇角,「能不能安然无恙顺利走出这里,才是尊上现下该关心的重点吧。」

    她似笑非笑地透过他,偏头望向他身後,彷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房内刹时刮起一阵异风,将角落燃点的微弱烛光顷刻掩去,四周顿时又陷入黑暗之中。

    帝炎眸sE顿沉,暗自提起魔气戒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道声音恍若自远方传来,挟带浓浓怒气,喝道:「敢孤身闯入,坏我大事,当真是不要命了--」

    隐在角落里的少nV闻言,面sE苍白,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彷佛是回忆起不堪回想的往事,下意识地後退一步,似乎yu回避什麽。

    帝炎脸sE急变,一双黑眸直直盯着画魅的脸,语气森冷,「你究竟想做什麽?」

    画魅无故现身此处,定然与此事脱不了g系,如今又这般置身事外的态度,只怕她非但有所牵扯,甚至……就是这场棋局的掌棋者。

    她无端将他们拉进此处,又让人交托那幅画,到底是何用意?

    斗篷下宝石般的黑眸闪烁着邪恶的趣味,她慢慢地牵拉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别那麽较真,猜一猜才有意思。至於答案嘛,我已经给了你,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法阵之外,h沙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