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宿跑回自己房间,又去浴室迅速冲了个澡,然后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卷着被子滚来滚去。

    心里默默流淌着悔恨的泪水。

    如果能重来......

    时宿认真思考着,然后绝望地将脸埋进枕头里面,用行动表示自己没脸见虫。

    虽然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虫。

    心里哀嚎,他怎么那么怂啊啊啊!

    ......

    结果就是,时宿就着脸埋枕头,身体卷被子的姿势熬了半夜,下半夜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不过他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起来后整个虫脑袋晕乎乎的。

    刚下楼,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虫崽。

    “雄父?”

    虫崽赶紧站起身和他打招呼,小脸上表情有种极力隐藏的探究欲。

    阿尼早起的时候自己的雌父已经出门了,于是按照规矩,在客厅等着自己雄父一起就餐。

    这个时间点的机器虫们大多还在休眠状态,也是没想到时宿今天会起这么早,顿时都支愣起来,朝着厨房跑去。

    时宿制止了他们大规模的动作,表示随便弄点就行。

    于是片刻后,时宿就和阿尼坐在一起,吃着一大桌简单精致的饭菜。

    期间阿尼忍不住瞥了好几次自己雄父,他的雄父脸色一看就没睡好,心不在焉的样子。

    “以后早上不用刻意等我,让他们给你做就好。”时宿指着外面几只机器虫对阿尼说。

    他的早起和勤劳的雌虫的早起时间实在不怎么一致。

    “......是,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