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洗礼着这片位于公路口的茂密树林,‘沙沙’作响的树枝,迎风摇曳,枝头栖息的麻雀,享受着这份自然风下的寂寥。

    也许是习惯了公路上,來回过往的车辆,在一辆商务,由远至近,径直停靠在丛林边之际,麻雀浑然未有看到似得,继续半闭着眼睛,直至五名大汉,踏足了这片树林,它才警惕的睁开双眼,在黑影临近之际,仿佛嗅到什么危险气息的它,飞至马路对面的电线杆,继续昏昏欲睡。

    而这五名大汉,则压着脚步,快速的往前推进着,黑幕掩盖着他们,推进的身影,脚底的苔青以及杂草,更是为其隐匿着脚步声,丛林中,到处弥漫着青草的气息,远处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对方掠过一根根树杆后,变得清晰起來。

    如此漆黑的夜里,几人却还戴着‘墨镜’,若是搁在国内,这就是‘烧包’的代言词,然而,唯有他们自己知晓,在这种夜视镜的过滤下,黑夜犹如白天,只不过,画面则是绯红的而已。

    ‘咔嚓’清脆的树枝断裂声,乍然响起在这片寂寥的树林内,虽然已经立春,万物复苏,但还是有些散落在地表的干树枝夹杂在草丛中。

    本该继续前进的黑影,身子却怔在了那里,呈‘人’字型推进的几人,把目光投向了最前方。

    “有陷进,我不能动。”这是为首大汉,通过手势,向身后几人所表述的深意,靠近他的一名大汉,卧倒,匍匐至他的脚面,拨开草丛,看着自己队友脚踩的那根拉有鱼线的干树枝,快速的用手掌压在了上面,使其能脱身。

    另外一名大汉,顺着鱼线寻至到了陷进的尽头,那狰狞的尖树枝,成排的挂在树杆上,背对着众人,打着手势,那名脱身的大汉左腿后撤半步,只听‘嗖,噗’的几声轻响,那成排被发现的尖树枝,脱弦而出,。

    不单单如此,那名匍匐在地上,为自己队友压着鱼线的大汉,突然间,感受到上方一股冲击力,扑面而來,当他抬头之际,硕大的木桩,重重的凿在了他的头上。

    ‘嗖,嗖,,’排山倒海般,飞驰而出的尖树枝,在迎面射穿最近的那名大汉脖颈后,扔夹杂着几分力道把对方的尸体,往后带着。

    竭力躲闪的剩下三名大汉,第一时间选择了后退,然而,这场单方面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哗啦啦,。”刚刚掠过的那片花丛,突然掀起,一道黑影从三人的后发,窜了出來,锋利的蝴蝶刀,在他们的视野里如此‘绯红’,在最近的一名大汉,直接被划破喉咙之际,四溅的鲜血,在他们看來,如此的刺眼。

    ‘嘣,,’弓箭离弦的声响,是如此清脆,自制的弓箭上,涂抹的毒液,在与其中一名大汉的鲜血,刚刚接触之际,便突显着他的毒性,更不用说,弓箭本身附带的冲击力,直接穿透了他的喉咙。

    ‘咔嚓,’当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顺着高耸的树杆,瞬间下滑至最后一名大汉上方时,那强有力的臂力,好不拖泥带水的直接拧断了对方的脖颈,声音是那般的‘干脆’,微小却狰狞,更加的刺耳。

    公路前沿,那辆承载了五人的商务车,依附着茂密林,径直的停靠在那里,断后的那名司机,在突然听到丛林内传來的声响后,快速的拔出手枪,通过无线电用暗语,通报着什么,推开了车门,就在他跃身,准备冲向顺林之际,一只黑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角,在他还未來得及反抗之际,夹杂手指间的刀片,硬生生的切开了他的‘生命线’。

    远处那昏暗的路灯,依稀折射在车前这名大汉的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灿烂如初,不多会,几道黑影,拖着这些人的尸体,快速推至商务车前。

    早已拉开车门的大汉,摆手示意他们动作快些,时不时抬起手腕他,看着时间,计算着敌方援军到來的大概时间段。

    “河马,带人兜风,按原计划进行,十三公里处,三岔口汇合。”站在车前的不是旁人,正是策划这次计划的肖胜,而其余的几人,分别是河马,斥候,以及换了身着装的竹叶青。

    沒有赘言半句话,直接跳上驾驶员位置的河马,猛然加速径直的朝着前方开去,而肖胜则领着竹叶青以及斥候,迅速沒入丛林中。

    在进村和北上丛林前,三人分道扬镳,肖胜与斥候,朝北撤去,而竹叶青则直接朝着武家兄弟所居住的农家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