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过会跟一个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老男人,坐在棋盘前下着拥有千年历史的象棋,倒不是说肖胜看不起他的对手帕克,而是压根都沒看上眼过,这是对他智商的一种侮辱,严重的侮辱。

    你说要是玩国际象棋,他肖胜还有点求胜的心,可玩华夏象棋,,借用肖胜下棋前的那一话:

    “让你‘单、马、炮’,脑袋再让打一拳,你还差不多有机会赢我。”听闻肖胜的这番话,并沒有愤然不已的帕克,反而笑的这般神秘,也沒让对方捏掉这三颗棋子,只是占巧选择了红子先走。

    但五十步棋之后,肖胜脸上的轻松被浓重所替代,此时坐直身子的帕克,边点香烟,边轻声道:

    “你刚刚说的话算不算数,我就不让你捏掉‘单、马、炮’了,你只需要让我打一拳,咱们再下。”听到这话的肖胜,眼皮有点发紧,不打一拳都有些棘手了,打一拳下去,他还有能力陪他下完。

    “得,今天算我装逼装大发了,但大舅子,你若想赢我绝对天方夜谭,输了,我裸.奔,一件不剩的绕城跑。”说完这话,肖胜捏起黑炮,竖向沉底,再加上中盘的大单与过河的野马,形成了围攻之势。

    双指夹住香烟的帕克,重新进入对峙状态,两人你來我往,在耗时近一个小时后,才算分出胜负。

    “法国认识你的人少,再说这都凌晨了,谁都看不见谁得,跑几圈也无所谓哦。”起身的帕克,轻拍了下愣在那里的肖大官人。

    “大意失荆州啊,再來,,三局两胜。”

    “从此以后都不來,到哪我都能得瑟的跟人炫耀一番,师出纳兰老爷子的纳兰大少,被我一举拿下,哈哈,想想就开心。”就在帕克得意忘形的扭着自己熊腰之际,原本红拂那紧关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拉开。

    距离与其摊牌已经过去了近两天,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深居简出的红拂,即便是在吃饭的时候,都选择一个人在屋内,并沒有对她的自由以及行为限制的肖胜等人,依旧对其呵护有加,虽说在言辞上,几人之间很少再有交际,但从某些细节上,他们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的改变。

    瞬间停下了自己得瑟的表演,扭过身的帕克,表情略显尴尬的咧开嘴角,而坐在那里的肖胜抬头看了下时间,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本该在这个时候休息的红拂,缓缓起身,在沉默少许后,轻声对推门而出的红拂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开口,我一定如实的告诉你,沒有隐瞒。”不等红拂说话,肖胜直言不讳对其说道。

    而怔在那少许的帕克,先是看了看对面的红拂,又扭头看了下身后的肖胜,突然会意什么的赶紧拉出了一个凳子,笑容温和的对红拂说道:

    “坐,。”低下头的红拂,停滞少许后,往前走了半步,随即落身在凳面上,在抬头之际,不忘对帕克说了声‘谢谢’,随后欲言又止的望向肖胜。

    “你不需要让我们知晓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去说的隐私,你我都一样,别为难自己,那样只会让你陷入,更为复杂的情绪里。”听完肖胜这番话的红拂,长叹一口气,扭头望向那被雨点打响的玻璃窗,沉寂许久,喃喃开口道:

    “你们在北区的行动,让托雷动怒了,他想知晓,你们现在的准确位置,并确定,今晚的行动是你们的亲自参与的,还是另有他人。”

    抚摸着自己一天未刮的胡须,瞪大双眸的肖胜,嘴角微微上扬的回答道:

    “他动怒,那是他的事情,他的不高兴,就是我的高兴,他们是不是以提前给你这一次毒剂解药为筹码,逼迫着你交代出现在我们准确的位置,至于是不是我们参与的,你都看到了,我们都在这里,包括守夜的约翰以及在地下室养伤的龙玖。”肖胜的回答,很是坦诚,且分析出了红拂窘迫的现状。

    肖胜的话,使得红拂继续沉默,并沒有打扰的肖胜,反而抽出了一根香烟,同样打量着窗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帕克,则轻手轻脚的往后花园走去,也许这个时候,他跟约翰在一起更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