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胜用镇定、坦然的态度,极力的想要挽回‘劣局’,但出现了这等事件后,还是让一些赌客们,第一时间到兑换处,兑换现金或者支票,大批量的赌客兑换,亦使得兑换窗口,还真就形成了‘挤兑’的场景,但好在费尔已经提前做足了准备,未在随后再发生任何骚乱……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仅仅是控制住对方装载服务器终端的商务车,自始至终肖胜都沒有下达命令,让河马等人去‘收网’,就连那几名被肖胜‘识破’伎俩的老千,肖胜都‘大度’让他们离开,当然这份大度,有对特洛赌场名誉的保护,无论对方是否出老千,既然在赌场内就得过且过,出去若是再动手的话,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的宣传一番,特洛赌场的名声就真的被‘玷污’了。

    任其离开,但却不代表就此放过对方,在老千男走之前,肖胜主动点破对方的‘伎俩’,便是要给予对方造成自己事后要动手的假象,人本能上在遇到威胁时,不说第一时间往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逃窜’,但最起码,会通过现代化通讯设施,与自己的‘主心骨’取得联系。

    肖胜绝不相信,对方是‘置身’來摩的,更不相信在摩纳哥,他们沒有内线的接应,特洛赌场内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在外围伺机而动。

    攘外必先安内,杀一儆百这事,肖胜等人干得也顺手,既然你敢來,那么我们就敢让你回不去。

    无论是赌场的高级职员,还是大酒店的高管,在酒店高层都有公司为其安排的休息室,一般能混到这种职位的高管,不说权利有多大,但大都收入不菲,可即便这样‘优厚’的待遇,还是免不了有人被‘策反’。

    便衣警察的介入,亦使得特洛这家超五星大酒店顶层,被严格控制起來,此时此刻的肖胜随同费尔以及帕克,伫立在一间高档单间前,当‘荷官’这条线索,把矛头指向赌场内部一名高级职员时,待到他们正准备‘兴师问罪’之际,却发现他已经在自己休息室内,服毒自杀了。

    整天线索戛然而止,换句话说,现在特洛赌场内,是否还有更高级的‘内鬼’,他们已经无从下手了,脸色蜡白的费尔,紧盯着那具平常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高管尸体,脸上的动怒,更多则是源于‘背叛’的绞心。

    按照程序,费尔是需要接受警方的调查,但其私人律师的出面,使得这份‘口供’,被无限延后。

    三人一同折回费尔的办公室,在此过程中,谁都沒有开口说话,今晚所发生的一切,让几人真正意识到,他们对于摩纳哥的掌控,真的不似自己所想的那般牢靠。

    在随身关上门的一瞬间,扭过头的肖胜,却露出了淡然的笑容,他的这份笑容,落在费尔和帕克眼中,着实让两人诧异不已。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样的‘无头案’,不正好给予了你们重新整合集团的契机吗,一直以來,无论是教廷进驻,还是末世卡门后时代的经营,在各个岗位上貌似都是吉鲁的人在把持吧。

    即使你费尔掌权后,在几个重要的岗位安插了自己的亲信,但里子坏了,光靠表子是肯定治愈不了的,出现了这等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与其被动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先把大义站住,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在‘博彩’届,是要被‘群攻’的。

    费尔,如若说你的团队,连这点声势都造不出來的话,那么你也真沒有与吉鲁一争高下的实力了。”肖胜的一番话,着实让费尔看到了新的曙光,正如他所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能借此事件,一举铲除吉鲁在赌场、大酒店的人,那么他是稳赚不赔的。

    急不可待的拿起内线电话,直接把自己的贴身助手叫到了办公室,当着肖胜等人的面,把所要制造的舆论效果,与助手好生交代了一番,不足之处,肖胜给予指证。

    待到这名助手退出房间之际,心情已经大好的费尔,亲自为肖胜以及帕克煮着茶。

    “这只是第一步,费尔你不觉得今晚场子里的内保表现,完全可以用‘无作为’來形容吗,在赌客们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出现,我真不知道,这帮人平常是怎么**的,遇到突发事件,光靠蛮力是解决办法的有效途径吗。”

    这样一个事件,暴露出了费尔所执掌的场子下,卓多问題,这也是费尔大举扩张,所留下的‘后遗症’,从大局面來看,他费尔真就成为了罗德里格斯家族在摩掌权人,可事实上呢,他的‘揽权’,又让自己真正掌握多少主动呢。

    “专业自有专攻人士去做,当然我说这话,不是为我大舅子的进驻铺路,但若你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今晚所发生的这一切,若是在以前特洛赌场,是肯定不会发生的,对方正是利用了‘新老交替’间的不和谐,安保、监控措施的不严密,再加上内外结合,才得到如此效果。

    赔上个上亿,看着肉疼,听着心疼,但事实这个教训,我觉得你费尔买的值。”肖胜的谆谆教导,费尔句句听在心里,那份谦虚,不是做作下的虚伪表演,而是正儿八经的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