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上课了。荀欢及时解决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刘湘年望着她走进教学楼,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王丁的妈妈说荀欢再也不会纠缠王丁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就空落落的,十来年的激情瞬间经为乌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刘湘年奇怪地问自己?!难道自己根本不是因为喜欢荀欢,而是因为喜欢跟一个世界冠军抢女友,抢赢了,自己就是比世界冠军更牛逼的冠军,没抢赢的话,也输得心服口服?毕竟,人家都是重量级的人物,怎么样输了也不丢脸,赢了更是长脸?

    不会吧?刘湘年忽然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荀欢坐到位子上,对刘湘年的话,也有了自己奇怪的想法。她狠狠地想简直是莫名其妙,少了一个情敌好像还不高兴似的,莫非多一个情敌竞争,心里会好受一些吗?是不是有一些男人从出生开始就有一种好斗的心理,什么东西,都要跟别人抢着才有意思,抢来的饼干也格外甜一些,而这块饼,到底是一块什么样的饼,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这块饼,一点也不重要!

    哎,荀欢摸了摸脑袋,讲台上那个上了年纪的语文老教授,正在声情并茂地讲述王之涣这个多才的狂人,他讲得那么动听,那么生动,让荀欢一下子就忘记了心中的不快,跟着他的思维在诗海里畅游去了。

    刘湘年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袋子里两个手机的电话响个不停。

    他烦恼地从其中拿出其中只谈生意往来的手机,努力酝酿好情绪,和颜悦色地说你好,我是金涛木业。一个女声在那边兴奋地说刘总,上次你跟我们说的那个方案,我们老总审批通过了,如果这几天您有空的话,欢迎随时来到我们这里签合同,具体的合作细节,再坐在一起详谈好不好?

    那好呢,我马上过去,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好的,那我们到时见。

    挂了电话,刘湘年的心底突然就是一阵欣喜,能够接到了个大单,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而且,这个联系自己的美女芳,还是自己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校友。上次出差的时候,一谈到母校,两个人的话题,瞬间就拉开了好远好远,芳美女还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的话,一定要一起去母校看看,刘湘年也有好多年没有去母校了,不知道跟一个美女重回母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挂掉这个电话,刘湘年才想起,刚刚另一个跟生意分开的电话,也一直在响个不停,他轻轻地把这个手机放到里边的口袋,从外边的口袋拿出另一个手机。上面有三个未接来电。

    刘湘年用手划开,心里不高兴地说怎么打我这么多电话,难道我是你妈妈的救命稻草吗?把电话回拨过去,刘湘年淡淡地说王丁,我刚刚已经见过你妈妈了,她现在应该开机了吧,事情顺利地解决,我想,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非常好的。

    你怎么知道?王丁不解地问。

    你妈妈刚才昂着头走了,她兴奋地对我说,荀欢已经答应她了,以后再也不会找你,再也不会跟你联系,如果跟你联系的话,天打雷劈。刘湘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王丁这些,莫非只是想从王丁那里,看看他的态度。

    王丁听了刘湘年的话,非常气愤地说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还发誓赌咒,她们以为谈个恋爱,就是小孩子办酒酒吗?说不理就不理,说发誓就发誓,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办个事情跟三岁的小毛孩儿似的。

    刘湘年看出了王丁不会放弃的意思,心里的激情立马就开始激活起来,全身突然就冲满了力量。不过,他担心地问王丁估计荀欢已经把你拉入黑名单了,也许,她觉得,让你妈妈高兴,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爱,爱屋及乌吧。

    王丁可能正在做着什么事,累得有点气喘吁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知道这些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样的,以为退出就是一种爱吗?真是傻到家了,没见过这么傻的,还以为自己好高大上,好伟大似的,也不知道退出其实就是最深深的伤害。

    刘湘年觉得王丁跟他的脑回路一样,只要目标明确,不到最后生死关头,一定不会放弃,那样动不动就放弃,一点小事就分手的小孩子的把戏,真的很让人烦,那样做的结果,只能证明她们的思想还不够成熟,没有别的任何作用,害人累已。不过,他又问王丁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王丁叹了口气说等我回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