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智突然道:“孤明白了父皇的用意。哈哈,父皇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他居然愿意出面做恶人,父皇把秦王众弟子一贬到底,然后让秦王出面施恩于他们。这样以来,恐怕他们这些人想不对秦王忠心耿耿都不成了。”

    裴弼恍然大悟道:“陛下看样子是助秦王增添羽翼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冉智反问道:“陌刀将军雄健自从陌刀军组建开始,一直都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说只是连带责任,就算他真的贪污了,父皇也应该保住其爵位,让其可以生活下去。可是这种严厉的处罚,虽然可以有效的威慑军中诸将,但是也不免让一些人寒心。可是父皇却不计较这些,居然把这些人统统赶出了军营。这些都习惯了军中生活,让他们离开军营,他们能怎么办?父皇这是逼着他们去投靠秦王啊!”

    冉智想到这里反而笑了“看来本宫高兴的太早了,父皇对孤的二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有佳啊!”

    裴弼沉默了,他轻声道:“太子殿下,若是如此,则更需要避其锋芒,蛰伏待机。”

    冉智道:“孤看来应该尽量挽回刘科的心了,代价只要足够,他应该会原谅孤的。只要刘科对孤可以忠心耿耿,孤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刘科这么重要?”裴弼也有儒士的通病,那就是看不起军中将领。

    冉智道:“刘科虽然不是秦王的大徒弟,可是论本事,恐怕陈勇、秦冲、郭悦、祖彦加在一起也不是刘科的对手。因为刘科才是得到秦王真传的人。”

    “如此,弼就知道如何做了!”裴弼拱手告辞。

    裴弼走后,冉智独自坐在胡床上闭目沉思。“刘科,希望你不会让孤失望。如果你不负孤,孤定会不负你!”

    上邽,秦王宫。冉明还在苦苦思考,这个孤军深入的人到底是谁?

    一般而言,只有洞察对方动机,才能准确的针对其弱点下手。让冉明头疼的是,这支突然暴露的军队,动机是什么,难道真的是来送死?谁会嫌自己的人马多,要借冉明的手来精减一下?

    “远达,你来得正好,过来帮孤分析分析,这股敌人的用意是什么?”冉明看到了李贤,还有张仑、徐训,就像看到了救星。虽然李贤在军事上并非所长,可是有总胜于无吧。

    李贤深吸一口凉气,这秦国还真没有宁日了。先是吐谷浑人犯边,屠了洮阳城,接着冉明和吐谷浑辟溪大打出手。冉明刚刚打服了辟溪,这边宇忔又冒出来了。宇忔还没有收拾干净,可是这苻坚又过来凑热闹。

    李贤自从跟随冉明,他成了秦王府长史之后,这日子过得无比精彩。无时无刻不得绷紧心中的那根弦。李贤心道:“这马上就要年关了,难道今年连年也过不安生吗?”

    虽然如此,李贤还是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只是淡淡的道:“殿下,且容贤三思,容贤三思!”

    接着,冉明又冲张仑、徐训二人道:“你们也议议,这股未知敌人究竟是意欲何为?”

    张仑和徐训二人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一个字。又看了看如同徐庶进曹营的李贤,冉明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如果王猛在此,冉明何必如此头疼。

    正在这时,李业大步而入,朗声说道:“殿下,这事何必再议,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不管是谁,打了便是。不管他意图为何,只要敢进攻秦国,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如此再三,以后肯定没有人敢轻意打秦国的主意。”

    冉明这下也是幡然醒悟,对啊,管他是谁,不清楚对方的意图,那就把对方的意图打出来。解决了心中的烦恼,冉明一身轻松。他命李贤调集粮草,准备物资,命姜协调动秦队,准备伺机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