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川肆顿住关窗的手,嘴角微微上扬。

    他记得奶弋很喜欢看雪,恍惚间想起去年冬天。

    去年的雪下的很大,大到算是雪灾,他记得那次夜里醒来,缪弋不在床上,见她裹着被子坐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雪景。

    那时候他突然有点心酸,即便他知道奶弋不是被他关着的,但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是自由的,她的状态不支持她的自由。

    他陪着她在阳台坐了一夜。

    回过神,川肆望着窗外的飘雪,雪落的急切却又是那么的柔。

    “会好的……”他轻念了句。

    关上窗,回了卧室。

    带着一身冷冽回去,不敢去亲近缪弋,在空调口站了会才进门。

    卧室开着灯,缪弋蜷在床上,川肆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揽她入怀。

    她本就白的几近乎透明的肤色,戳针的地方更是淤青的吓人。

    他怎么会不疼她……

    ——

    川肆四点半梦中惊醒,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

    他猛的坐起身,往阳台的方向看,窗帘被拉起但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

    顿时他所有的怒气全燃起,太阳穴凸凸直跳,沉着脸向着阳台去。

    缪弋披着他的外套站在阳台窗户边上,听到阳台门开的声音,回眸看向川肆,笑的像只小狐狸。

    “川肆,下雪了”

    她叫他的名字,拉长了音调,婉转好听,又甜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