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水杯里的水是温的,洒在身上一点都不烫,可是这碗里的汤,可是滚烫的。

    要是洒在她身上,不得了。

    缪弋收回手,目光落在川肆身上,最后又落在了他的手上,上午他的手受伤了。

    “你疼不疼?”她伸出食指戳了下川肆的手背。

    川肆反握住她的手,心里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这是这一周内缪弋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疼”他说。

    缪弋又沉默了,病房里没有一点声音。

    川肆给她喂了点汤,很快她就推开伸到她唇前的勺子。

    她不想吃了。

    川肆不知道应该给她吃些什么,用什么能逗她高兴。

    这几天的二十四小时相处,他也在怀疑,到底缪弋是嫁给自己的还是嫁给鹿栩的。

    他抱着缪弋入睡,心里想的一直都是这个问题。

    缪弋窝在他怀里,她的睡眠很成问题,一直都处于一个神经紧绷的状态,虽然不跟他说话但是很依赖他,总是会贴着自己。

    现在的缪弋根本就不像以前的那个她。

    “奶弋”他坐起身,病房里的灯是开着的,他将缪弋提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看着她瘦成尖下巴的小脸,他真是心疼。

    他叹了声气,“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我在你身边呢”

    缪弋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上,“他们被杀的时候还瞪大了眼睛看我,是我害死了他们”

    她没哭,声音沙哑。

    川肆抚着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我在呢,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