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保不住”顾执看着他,见他沉默不语,又道:“她本来身体就不行,如果不好好休养,小产后的后遗症,估计她吃不消”

    鹿栩一直忍着的情绪突然就爆发了,早就想哭了,忍到现在,他真的不行了。

    他靠在墙边,抱着膝盖。

    他其实一点都不坚强,他跟缪弋没什么区别,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一直都是在温室里长大,虽然被川肆教训过,但是川肆也没怎么让他受过罪。

    这些年尤为过的安逸,没经历过那些事,现在碰上这事,会哭也正常。

    顾执蹲在他身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能提川肆,出轨的消息闹得还挺大,他猜测缪弋和川肆是离婚了。

    “你没事吧,这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干的,你也别难过了”顾执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顾执低声的抽泣,顾执拍着他的背,只能叹气。

    他也心疼缪弋啊,怎么就摊上这事呢。

    “呦,怎么回事?蹲这哭呢?”

    顾执抬头,是薄景沉。

    他应该是不知道缪弋的事情,薄景沉也算是经常来医院,住院部有他一个朋友住院,住好久了,所以他隔三差五就会来医院。

    薄景沉上前,看向诊室里。

    “里面是你的小缪妹妹啊”顾执说完,薄景沉突然蹙眉,又看向了鹿栩的样子,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顾执没说,怕鹿栩会更难过。

    薄景沉伸手将要去拿病历,鹿栩一边哭一边伸手撕掉了那一页握在手心里。

    “求你不要问了”他将纸页死死的握在手心里,声音嘶哑,无力又麻木。

    “到底怎么回事?”薄景沉问的紧迫,奈何面前的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又是泣不成声。

    他知道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