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田英杰风流快活的时候,田家的别墅客厅灯火通明,穿着深紫色丝绸睡裙的女人面色憔悴,单手支腮靠坐在沙发上,上下眼皮打架,最终还是敌不过深沉的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沉沉夜色如薄雾散去,温暖的阳光如利剑划破了黑夜的长空,世界从沉眠中苏醒。

    田家的保姆从房间里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的马文珠。他忍不住有些担忧,拿个毯子准备给对方盖上,却陡然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给吓得浑身一抖,毯子掉在了地上。

    马文珠做了个噩梦,梦里她的丈夫被一个苗女下蛊带到了苗寨,她数次想将丈夫找回来却无功而返,最后他找到了一个厉害的大师,叫那女人魂飞魄散。

    他清楚地知道,这样的事情自己是做得出来的,她生性骄傲霸道,绝不容许他人染指自己的东西,能容忍田英杰的风流性子已经是极限,毕竟田英杰性子如此,身份地位又与他相当,他总不能把他杀了去。

    这已经是极限了,旁的他是绝对容忍不下的。

    那苗女留下了个儿子,已经有四五岁了,小小的年纪,眼里却充斥着怨恨与杀意,叫人不寒而栗。他的本意是把对方悄无声息的处理,毕竟这孩子没有亲人,处理起来简单的很。

    可田英杰这窝囊废却是难得的阻止了,虽然对方也很讨厌这个控制了他女人生下的儿子,可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连个儿子都没有,这孩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夫妻俩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最终他还是妥协,给这孩子留下了性命。没成想不过两年时间,这孩子竟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踪迹。

    她自然是乐意的,一个七岁的孩子独自在外,想来是活不成的,田英杰虽然有些惋惜,却也并未多说什么,毕竟她对这个孩子也没有什么感情,甚至是厌恶的。

    日子就这么静静的过去,他每天忙碌于公司的事务,以及丈夫的风流情债不可开交。早就把那个七岁就丢了的孩子抛到了脑后,却没想到二十年后,对方再度出现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家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报复,恍若暴风骤雨中海上漂泊的一叶扁舟。被猛烈的浪头打了个粉碎。他的丈夫,儿女,包括自己,全部都重病缠身,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那人是来报复的,对方不惜一切代价豁出性命都要拉他们一家下水,那样的恐怖和绝望,让马文珠在梦里忍不住冷汗涔涔,浸湿了身上的睡袍。

    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蛊虫的折磨下七窍流血而死,马文珠的心态瞬间失衡,尖叫一声就睁开了眼睛,眼里仍旧是尚未退去的惶恐惊惧。

    “夫……夫人……”保姆吓得结巴,班上连话都说不全乎。

    身上的衣衫法斯被汗水打湿,马文珠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唇瓣苍白面色如纸,只是一个对眼保姆被对方眼里的怨毒与恐惧给吓得一个激灵,赶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他。

    “我……”张开嘴巴,马文珠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不行,像是指甲过玻璃般难听,忍不住干咳的两声。“我没事,你去忙吧。”

    虚弱地挥了挥手,马文珠觉得自己身体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甚至不敢去回想梦中的画面,那一切真实的仿佛真的发生过一样。

    得了命令的保姆逃也似的飞快离开,连地上的毯子都忘记简写,生怕在跟马文珠对上,只觉得今天的夫人诡异的可怕,跟他待在一起都是一种折磨。

    马文珠根本无暇去管保姆,只是捂着额头,眉头紧蹙,疼的厉害。扶着沙发慢慢站直身子,浑身的力气丁点儿不剩,只能扶着墙壁慢悠悠的上了楼,面色难看的很。